“江楓,你說吧,怎麼辦?”
沉默了也就幾秒鐘,秦隊抬起頭的時候,已經一臉剛毅的神情。
顯然她也意識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既然已經撞上倒黴事兒,她秦隊絕不能坐以待斃,讓人家牽著鼻子走。
如果真是那樣,不但我江楓,秦隊、嵐監,甚至所有歷經此事的管教,估摸著誰也好過不了。
分分鐘被扒了身上這層皮,那都算輕的。
說起來,我們這些管教也是苦的一逼。
常年在監獄這種地方管犯人,除了本職工作能夠努力盡忠職守,實事求是地講,很多人、很多時候,已經和現代社會有一定程度的脫節。
甚至於,不當獄警,我們都不知道該幹什麼!
特麼的,養不活自己啊!
所以,一般來說,獄警工作其實看著挺神秘挺不錯的,其實好說不好聽,一旦真正有人想要跳槽辭職,重新開始人生規劃,我們的競爭力真的比不上其他工種。
因此管教這個職業的人員流動性,遠比吃瓜群眾們想象的要小。
不發牢騷了,正因為我們身份的特殊性,無論是秦隊還是我這種基層小管教,大家對自己的工作機會都格外珍惜。
講真,至少旱澇保收,收入穩定。
見她將主動權交到我手上,我笑了。
“秦姐,那我也不假惺惺客氣了,這事兒啊,我從路上的時候便已經想了幾個應對方案。”
我定定地看著她,面露真誠。
“姐,現在的情況,總算還在我的設想中,並沒有出現太多意外。”
聲音忽然變得凌厲起來,我咬著牙,“老子管他們到底是不是正牌心理作戰部隊了,姚靜,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當然,其他囚犯也不能有事兒!”
“嗯!”
她點點頭,表示我的話就是底線,毋庸置疑。
“我猜想,他們既然專門針對姚靜而來,那姚靜的照片對方肯定見過,我們如果狸貓換太子,偷樑換柱恐怕有些困難…”
“是啊,我也犯愁呢…”
“秦姐,不怕!”
我的語氣裡已經充滿鏗鏘殺意,“我剛才給對方反下了一個套,如果他們不動手還罷了,要是出現一絲異常,老子,瑪德,我江楓當場就能幹死丫的!”
“啊~~~”
好麼,秦隊怎麼變得跟張健一樣了,只會這個那個啊啊的語氣詞了。
“一切聽我安排吧!”
我緩了口氣,“我已經告訴對方,我會向你和嵐監解釋一下,尋求通融,然後儘量安排姚靜和他們見一面!不過,姚靜卻絕不可能作為什麼狗屁軍事實驗的人選之一出現!”
扭動著脖子,發出咔吧咔吧的骨骼響動,我又道,“我會安排一個‘好’地方讓雙方見面,整個兒過程中,我都會一直陪在現場…”
凝視著秦隊,我忽然有些動情。
這個女人,怎麼說呢,雖然和我關係還算不錯,但多說了,也只不過相對熟稔的同事罷了。
但人家秦隊,自從我第一次下監區,與白板女人熊鐵婷、鐵處姑侄,還有利處等人幹仗,秦姐就一直堅定地站在我身後,支援我…
我永遠忘不了,當時針對鐵婷是否打人,我江楓是不是違紀的問題,鐵處讓在場的管教分別站隊表明態度,秦隊是如何默不作聲站在我身後,不惜得罪t市監獄管理局的領導,也要為我江楓出頭,主持正義…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