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滿臉諧謔。
“對,對的…”
張健的臉膛已經黑成蛆了…
“哦,這樣啊…”
我裝作為難的樣子,凝神仔細琢磨。
過了片刻,我又道,“張哥,姚靜應該就在一監區,可她的名字為什麼沒在出工名單上,這個我也說不好…”
我留了後手,總要從張健這裡再深挖出一些什麼幕後的訊息才行。
孃的,老子那麼好心幫你找我江楓的人?
瘋了麼我?
“那怎麼辦?”
張健沉不住氣了,滿臉焦慮。
“張哥,不是我說你…”
我裝模作樣看了看墨鏡男和大長腿他們幾眼,拉了他一下,又走遠幾步。
“我算是看出來,你們這些人中並不是你張哥最大,對吧?”
“…對的。”
“還是啊,幹嘛你要出這個頭?”
我一臉為他著想的樣子,“你想想看,上面指示想要見姚靜,也不會只對你張哥一個人講吧…”
衝墨鏡男和大長腿努了努嘴,我壞笑道,“你管呢!對吧,讓他們出面找沙山這邊通融不就得了?你跟著聽信兒就好…”
我的意思很清楚,他張健並不是真正領頭羊,要是真完不成上級的要求,第一個責怪的人,也輪不到他啊!
張健,絕壁沒有那麼大的臉。
我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但,他卻絕對不可能聽。
為什麼?
因為,什麼上級的關係,上級指示要見姚靜,都特麼是我這兒‘幫著’他張健編的理由,在沒有和墨鏡男以及大長腿通氣兒前,他怎麼可能要求人家出面?
出面說啥?
對吧?
我可以肯定,兩邊一張嘴就會說岔了。
要找姚靜不假,那是要她的小命,絕非什麼上級的關係,然後藉著做軍事實驗來見見面,傳遞一個口信兒這麼簡單。
用鼻毛想都能想明白,人家姚靜又不是什麼判了死刑的犯人,幹嘛不能申請正規探監見面?
就算上面真的有什麼話要單獨傳給姚靜,我相信,至少也有一百種方式比興師動眾做什麼軍事實驗的藉口強!
我幫他編排的理由,特麼的自己都不信,張健怎麼可以讓墨鏡男以此開口,找秦隊或者嵐監專門要姚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