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表情冷漠的說道:“如果你問我的想法,那就沉船,並且一個活口也不能留。”
“你果然狠毒。”蘇九涼的表情瞧不出什麼波瀾,但是顧小小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嘲諷和不屑。
顧小小也用嘲諷的語氣說道:“蘇少爺仁義,但是您可不要忘了亞羅號和馬神甫事件的教訓。”
蘇九涼知道顧小小說的沒錯,必須滅口不能給英國人留下把柄,他心裡對這件事也早有決斷,可是顧小小的“殺伐狠絕”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一直以來翠霞反饋給他的資訊都是顧小小如何心狠手辣無情無義,說她是如何將梁家和蘇九辰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蘇九涼一直不想相信顧小小是這樣的人,但是顧小小的回答好像又間接驗證了翠霞是對的。
“就按照蘇夫人的意思辦吧。”
這是蘇九涼第一次把顧小小稱為蘇夫人,他是要用行動跟她劃清界限,顧小小卻品不出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只是覺得“蘇夫人”這三個字實在扎心刺耳。
“蘇九涼,我說過很多次了,我跟你們蘇家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以直呼我的大名,如果你一定要稱呼我為某某夫人,我希望你能叫我梁夫人。”
蘇九涼嘴角上挑劃出一個輕蔑的弧度,“你和蘇九辰合謀害死了梁安科和梁平又搶了梁家的生意,你現在又要冠梁姓,怕是梁安科泉下有知也要氣的跳出棺材找你算賬吧,我如果真的叫你梁夫人你都不會臉紅的麼?哈,也對,你懂得什麼叫廉恥呢?”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顧小小一臉懵的聽著蘇九涼數落自己的“罪狀”,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這貨一直給她甩臉子了,原來他以為是她和蘇九辰合謀害了梁家。
蘇九涼看著顧小小怔愣的表情心底暗暗期待她能對他解釋些什麼,真的也好,騙他也好,只要她給出一個藉口,隨便敷衍給他一個什麼藉口都好,他願意自己把這個“藉口”編織的合情合理。
可是顧小小卻冷淡的回道:“無所謂,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我們對彼此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顧小小那句“無關緊要的人”好像一把利劍貫穿了蘇九涼的心,“也對,你對我來說的確是無關緊要的人。”
蘇九涼說完這句話之後立馬去看顧小小的臉色,卻發現對方根本無動於衷,他恨恨轉身對鐵橙說道:“我們走!”
鐵橙跟在蘇九涼身後走了兩步又轉身瞪了顧小小一眼。
顧小小心裡這個納悶兒,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對主僕。
巧丫嘆了口氣對顧小小說道:“姐姐你那句話真是戳了我們郡王的肺管子了。”
顧小小不明所以的問道:“哪句話?”
巧丫又嘆了口氣,“算了,沒什麼。”
“你剛才說“我們郡王”?什麼意思?”
“這件事說來話長,等晚上哄睡了安生我再慢慢給你講。”
說話間顧小小和巧丫已經走到了船舷處,鐵橙在英格伍德號和他們的船之間架起了一塊很長的木板,英格伍德號上的華工需要排隊透過這塊木板轉移到另一艘船上。
蘇九涼和鐵橙正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蘇九涼拿著史密斯的賬冊一一核對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