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鐵穹秩序最理想化的狀態下也做不到。”仲裁官解除了武裝，但仍然戴著那副完全遮擋住臉的象徵符號面罩。
她接著說道：“你不是認識一個前異能調查科的朋友嗎？你應該也知道她的能力是什麼。”
餘哲森身體震了一下：“於清雪……小姐嗎？”
為什麼仲裁官連這個都知道？
他的心中不免產生了隱憂和恐懼，因為“仁愛”釋放出了她對自己瞭如指掌的訊號。
彼此之間的情報量嚴重不對等，這是讓餘哲森產生不安的根源。
到目前為止，他對“仁愛”的瞭解也僅僅停留在知道她是至高議會的一員，以及她的住處和安志天家離得很近這兩點而已。
“對公民的電子腦和思想進行有限度的監控和管理是有必要的。”仲裁官從不遠處的地面上撿回了自己遺落的那根銀色花劍。
她不知按下了什麼機關，讓花劍的劍身又延長、鬆脫成一節一節的鞭子形態。
餘哲森沒有對她的這番話語作出評價，他想的是“仁愛”仲裁官描述的這些手段或許能夠為復興都市的秩序維持帶來幫助，但無論如何刺探公民的電子腦或者思想都是一件非常容易把握不好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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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麼做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在實際執行的過程……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因為擔心自己會不小心在“仁愛”的面前流露出對鐵穹秩序的不滿和批判。
沒過多久，一支增援的安全域性巡邏小隊抵達了這片舊下水道，負責將被擒獲的獸化異能者帶回去調查審訊。
在增援抵達之前，餘哲森經“仁愛”的提醒，及時解除了自己的暗夜流火外骨骼裝甲。
回到地面上之後，“仁愛”以調侃的語氣對他說道：“據我所知，你好像沒有獲得過持有軍用級私人外骨骼裝甲的許可證吧？”
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餘哲森選擇避重就輕式的開脫：“也許您的判斷有些不準確，我剛剛使用的並不是軍用級的私人外骨骼裝甲。鑑別是否為軍用級的一個重要標準是裝甲的殺傷能力，其中涉及到裝甲冷兵器的標準就是長度。很顯然我使用的冷兵器長度不足以被鑑定為軍用級。”
“仁愛”擺了擺手：“隨便你怎麼解釋，我沒有興趣調查真相。就算是軍用級也沒什麼，你現在不是一般人。而且……嘗試過那個東西的你，恐怕也不怎麼看得上這種程度的外骨骼裝甲，對吧？”
餘哲森內心的緊張感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雖然“仁愛”仲裁官並沒有挑明，但她最後所說的話明擺著指的是“白金時代”。
至高議會根據梅瑟的報告，認為“白金時代”已經在彼界與金國正一同毀滅，但這是官方的說法。
十二名至高仲裁官究竟有多少人相信這個結論，餘哲森不敢太樂觀。
眼下“仁愛”雖然表現得與自己親近，可她的真實想法和目的餘哲森還沒有把握下判斷。
謹慎，必須謹慎，他時刻提醒自己牢記梅瑟的忠告。
“仲裁官，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還要去找我的朋友。”餘哲森決定遠離她，藉口也非常充分：“我的朋友喝多了，還需要我送她回家。”
“離開之前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對於剛才那個傢伙的異能，你怎麼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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