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理由生氣呢?至少現在是沒有的。他們的籃球由他們決定,自己又是以什麼身份生氣呢?
同伴?那就真的是更為可笑的事情了,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說是同伴,現在的她,還會被他們接受嗎?
更何況,最讓她失落的,應該還是他們的反差。“怎麼了郎月月,”剛剛洗完澡的蔣經緯從浴室走出,雙腳穩穩站在地上,身上還帶著從浴室帶出來的霧氣,他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用毛巾擦拭著,“你看起來不太開心,發生什麼事了嗎?”
說話期間他坐在了沙發上。
“不,我只是覺得,風吹著很舒服。”
蔣經緯抬眼看了看,落地窗戶大開,徐徐清風吹進來,確實有些許的涼意。他站起身,走到窗戶邊,關上。“就算是夏夜,晚上也是比較涼的,”
蔣經緯說,又走過去摸了摸郎月月的頭頂,“不可能沒什麼事情的吧,難道是籃球的事情?”
“不是。”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不想被蔣經緯戳穿。如此令她難堪的事……
蔣經緯淡笑不語,忽然,他開啟桌子底下的抽屜,裡面裝著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他翻了翻,然後像變魔術一般手腕一翻,手心出現了一個嶄新的網球。
“郎月月,網球是我的夢想,是我最喜歡的運動,”蔣經緯的聲音彷彿是從遠處傳來一般,虛無縹緲,“小時候剛接觸的時候就是在想‘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然後就開始打了,不知不覺我對它的喜愛超越了我其他的愛好……”郎月月平靜地看著他,靜待下文。
“所以,我在想,郎月月你呢?”蔣經緯拉過郎月月的手,將網球放入她的細白天天的手心中,“如果再問你一次,你會怎麼回答——你喜歡籃球嗎?”
清風微涼,郎月月的大腦卻再也冷靜不下來,一片混沌。
拜託了,不要問我這個問題。
“嘟……嘟……嘟……”
電車呼嘯而過,停下以後,想要下車的人們陸陸續續從車上下來,最後下來的是一個深棕色頭髮的少年,他眉眼間都帶著笑意,身上穿著校隊服,衣服的後面寫著“明洸8號”,他抬起手,撥通了一個電話,就連眼角都帶著一絲期盼。
“喂,這裡是郎月月。”
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狂喜,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道路上,隨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被高樓遮住的太陽也顯露出來,一抹刺眼陽光直直打在他的臉上,使他小麥色的面板像是染上一層蜜色。
“郎月月,我是李自成,快恭喜我吧。”少年這樣說著,“北京市第一中學入決賽了,大北京市第一中學賽就能和北京市第一對上,我看了北京市第一中學的成績,每一場都好高的分數……哇,怎麼辦,我開始緊張了,不過還好,我終於可以和你一起打籃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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