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奏的口吻漸漸變得既嫌棄又有些僵硬。“我不想出去。”說完,他眨了幾次眼睛,然後厚著臉皮發出了“誒嘿嘿”似的笑聲。“給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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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後,還是被奏像是垃圾似的給扔了出來。並當著他的面關上了門。
“哎,真是薄情的傢伙——”
憂苦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之後的一週裡,他白天在pa幫忙,快到傍晚的時候就會很自覺地去奏家裡。途中都會給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買些全麥麵包和啤酒之類的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當然,今天也不例外——此時此刻憂的手裡正拎著兩個塑膠袋,從便利店走出來,裡面一共是6打啤酒。
也多虧了這樣,進展似乎非常順利。
“前輩,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什麼?”
這天,也是一如往常和理莎兩人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她手裡捧著兩杯剛泡好的咖啡,邊扭頭走過來邊說。“你最近好像越來越習慣把工作丟給我了——”
他一邊伸手接過自己的那一杯;一邊抬起頭端詳著理莎那氣鼓鼓的臉。
“我這不是沒辦法嘛!”
憂帶著苦笑,用像是安慰她似的聲音解釋著,“像是這樣來幫忙,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努力了——”可理莎根本不理會他的解釋,只見她把頭扭向一邊,將視線投向窗外,“在你心裡,反正我就是不如untie來得重要嘛!”
剎那,說話方式也變得就像是在鬧彆扭一樣了。
甚至還故意用自己的肩膀氣呼呼地頂了頂他的肩膀,“哼,沒良心的傢伙——”憂只好帶著苦笑輕輕嘆了口氣,一邊搓著手;一邊從椅子上站起來。
“那麼,我差不多該——”
“慢走.......!”
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理莎好不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只見她那滿臉的不情願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了。對此,憂只能一邊厚著臉皮道歉;一邊從椅背上拿過外套披上。然後掉頭走了出去......
結果,剛把一隻腳邁出去,迎面撲來的風就對他露出了尖牙——街上也到處都是被這陣風掀翻的垃圾桶,以及不知從哪兒飛出來的塑膠袋。遠處還有被吹折了的電線不斷地沿路翻滾著!
視野也霧濛濛的,彷彿看什麼都像是隔了層紗似的。視野中的景色也產生了些微的位移錯落感。稍不留神,就會被吹得睜不開眼睛!那種感覺就好像千刀萬剮一樣,全身的細胞也都在悲鳴、抗議,隱隱作痛!
直到現在他才想起來昨晚的天氣預報,確實有說今天是個大風天。
可即便如此,也還是得去。
於是,憂把外套拉鍊拉到領口附近的位置,儘量把半個腦袋都包在裡面。又伸手調整了好幾次褐色格紋圍巾的位置,然後才提心吊膽地踩著一級級臺階下樓。
結果,還是無濟於事。
那陣陣刺骨的風,拍打在臉上的瞬間就好像刀刮似的,頓時讓他直打哆嗦,甚至連鼻涕都不禁險些要掉下來!無可奈何的他只得跑進便利店要了把傘,然而沒想到的是,剛走了沒多遠,傘柄就被吹折了——併發出了令他感到絕望的“咔嚓”聲。
然後,整整齊齊像是被刀削似的斷成了兩截......
一半還被她握在手裡,而剩下的另一半,就好像是被這灰濛濛的天空吸走了一樣消失了。
“你這是怎麼了?!”
所以當他總算是到了奏的家時,那剛從水裡撈起來的模樣,頓時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我們正打算告訴你今天的練習取消呢!”筱邊說邊有些費勁地撥開人群,來到他跟前說。
“對不起。”
然後帶著非常勉強的苦笑,道了歉。“一直站著會感冒的!”然後,毫不猶豫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把正帶著一副“死了”似的表情的憂拉進玄關。“先去洗個澡再說——”
他猶豫了一會兒慢慢抬起視線,表情恍惚地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就這樣趿拉著拖鞋,穿過走廊往對角線最左邊的浴室走去。途中,衣服下襬一直有水珠不停地掉下。“筱姐,他沒事吧?看起來好像連魂兒都丟了啊?”
櫻用半開玩笑;半是認真似的語調看著她問。
“沒事,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的——大概吧?”說著說著,連筱自己都能從自己的聲音裡感受到明確的動搖,“如果真的感冒了的話,我也會負起責任照顧他的!”
所以,她忙不迭似的補上了一句。頓時惹得櫻眯起眼睛不由得咯咯咯笑了起來,“筱姐,難不成你剛才在害羞?”緊接著她又饒有興趣似的抱著胳膊追問了一句。
“囉嗦!”
然而卻被筱用稍顯嚴厲的語調以及銳利但又有些心虛的目光給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