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裡,或是暗藏刺客的事情影響了皇帝的興致,竟然對皇后的甜言蜜語做出反應。
皇后面上神色微僵,突然又對著皇長子的方向,吟吟笑道:
“徽兒,如今你身體康復,本宮特別為你高興,來,本宮敬你一杯,祝徽兒從此身體安康,福壽綿延!”
夏侯徽眼底眸色一冷,再抬頭的時候,嘴角牽扯出一抹笑意,衝著皇后的方向舉杯,道:
“感謝皇后關心。”
一番話說得不失禮儀,卻咬重了“皇后”二字。
文武百官心中微微地嘆息,康皇后奪了劉皇后的後位,想要夏侯徽能做到將康皇后當成母親,只怕是沒那麼容易的。
“皇后賢惠,是朕的福氣啊!”
剛才還在怔楞的皇帝此刻卻突然舉起了杯,欣慰說道,“母慈子恭,朕甚是安慰。”
眾臣趕緊附和稱讚,稱讚皇長子知禮知節,皇后宅心仁厚,皇家和睦,是萬民的榜樣。
皇帝滿眼慈愛地看向夏侯徽,道:
“徽兒,你好不容易康復,讓朕圓了多年的心事,但秦王府稍顯冷清,你看搬到御風殿如何?與朕的寢殿挨著不遠,朕若是想見你了,隨時可以見到你。”
眾人聞言,臉上神色都變得有些微妙。
夏侯音眼眸不自在地轉動著,來掩飾著突然受到刺激的情緒。
許瑾年瞟了瞟夏侯焱,見他神態淡定,依舊清冷地喝茶,對眼前的一切似乎並無感觸。
皇后那張妝容精緻的臉,僵了片刻,她慈愛笑道:
“徽兒,你就聽從你父皇的建議吧,這些年皇上最操心的人便是你了,現在康復了,多陪陪皇上。”
夏侯徽微微頷首,冷然笑道:
“多謝父皇,兒臣住秦王府已久,搬出去不習慣,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冷不防被人拒絕,怔忡了好一會兒,才悵然若失地點點頭,解釋道:
“秦王府接二連三地發生了不幸的事情,朕著實是放心不下。”
夏侯焱忽地冷嗤一聲,笑道:
“父皇,您擔心皇兄出事,送他一支軍隊,前前後後地守著,不就安全了嗎?”
眾人神色一凜,夏侯徽亦是深深地看了夏侯焱一眼,眸光微斂,沒有吭聲。
眾臣只是當夏侯焱是個執絝子弟,對他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如此甚妥!”
皇帝卻上了心,頷首道,“如此,父皇決定將豹速軍送給你,任你差遣。”
眾人皆大驚失色。
歷朝歷代,豹速軍可以說是皇帝的一張救命符,而皇帝,卻將它給了皇長子?
這可是夏啟國皇帝的特權。
“父皇三思啊!”
夏侯音忍不住開口,道,“豹速軍可是您的專用保護軍隊,若是您將它送人了,何人前來保護您?”
皇帝聞言不悅,冷聲叱道:
“怎麼,太子生活在蜜罐子裡,就不懂得替皇長子的安危著想了?”
夏侯音心中一窒,連忙對著皇帝請罪:
“父皇明鑑,兒臣只是覺得您如此看重皇兄,只怕他用著您計程車兵,會覺得於心不安。”
“本王為何要覺得不安?”
夏侯徽不認同地站了起來,冷嘲笑道,
“我身為父親的長子,父親不保護我,我還得請其他的人來保護我嗎?
眾人心驚,皇長子長期病重,本以為長期生活在暗無天日之中,皇長子定然是個見不得大場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