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惶然之間才驚覺,這個曾經被他視為珍寶的兒子,竟然被他遺忘至此,這個兒子讓他想起來劉皇后與他的恩愛過往,想起了他年青的時候與父皇輝煌征戰的往事,也想起了他第一次獲得麟兒的欣喜若狂,以及愛子被廢的痛苦不堪.....
在瞬間,他的心驀地大起大落,陳年往事呼嘯而過,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眾人面露忐忑之色。皇太子這時候來,為的是何事?
對於一個遠離朝堂十三年應該是從未涉足朝堂的“廢太子”,文武百官的各懷情緒,原本這個人是先皇與皇帝最看重的人,卻天妒英才,過早地成為了“廢”人,不得不被放棄。
劉濟泓亦是非常震驚!這位傳說中的表哥,自長大成人之後,他事實上也沒有見過面。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左丞相,他的父親果然也面露震驚之色。
在眾人驚惶不安的目光中,只見夏侯徽坐在輪椅上,被人緩慢地推了進來,他戴著面具,穿一身黑色錦袍,外搭著黑色大氅。
整個人都像是暗黑一片,整個人像是毫無生氣,讓人壓抑不已。
唯有站在他肩頭的那隻長著華麗羽毛的鸚鵡鳥,睜著一雙圓溜溜的黑眼鏡,四處觀望,透出些生氣來。
眾人都面露驚詫之色,秦王和其他皇子一樣,倒是長得器宇軒昂,只是可惜,他只能坐在輪椅上,而且只能戴著面具。
皇帝一見到他,難掩激動,哪裡還有那威嚴氣勢,他忽地站起了身,聲音哽咽道:“徽兒——”
眾人大驚!
皇帝尊為天子,一向威嚴不可侵犯,何曾當著文武雙全直呼諸子小名?
可見這位廢太子被廢實在是迫不得已。
眾臣面色微沉,眼角餘光偷偷地觀望著皇帝的神色,暗暗揣度著這位廢太子在皇帝心中的份量。
現見皇帝激動如此,眾臣不免想到如若這位廢太子如果身體恢復健康,是否會有機會重返政治舞臺?
夏侯音眉心蹙了蹙,緊握著拳頭,手指被他握得骨節都發白了,但他將自己的情緒隱忍得很好,他老遠就迎了上去,情真意切地喊道:
“皇兄——”
夏侯徽卻連看他一眼都不曾,罔若未聞地從他身邊過去,因為他戴著面具,眾人也看不到他的神色。
夏侯音笑容僵在臉上,深邃的眼眸中閃過微不可聞的暗芒。
夏侯徽徑直走到殿堂正前方,微微垂了垂腦袋,清冷地說道:“參見父皇。”
這一聲父皇叫得極其的冷漠,然而皇帝卻激動得眼含熱淚,激動萬分地說道:“天佑吾兒!吾兒的喉嚨好了?”
眾人聞言大驚,這才發現夏侯徽這聲音真的恢復了正常,想以前,秦王的聲音啞若老鴉,一開口就讓人不寒而慄。
夏侯音如被雷霆劈頂般地怔住了。
他為皇長子求醫問藥多年,都沒能把皇長子的病看好,這會兒他的喉嚨醫好了,那他的臉上,他的腿呢?
他越想越驚,臉上卻擺出了溫潤寬厚的態度,道:
“皇兄的喉嚨好了,本王真的是驚喜交加啊,這幾年為皇兄求醫問藥總算是有了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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