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從來沒見過夏侯焱把小黃連當下人看過,而黃連也沒把夏侯彥當主子看過,怎麼這會兒,這二人突然間都變了,一時間有些瞠目結舌。
夏侯焱被許瑾年那聲“主子”震盪得腦袋一片空白,他一向是被人們當主子看待,他也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為什麼黃連這一聲“主子”叫得他渾身不安呢?
但是他慣是不喜怒於表,因此即使是此刻他內心澎湃,也無人端倪。
夏侯焱不吭聲,劉濟泓與範旭也覺得無趣,三兩言就要告退,夏侯焱也不理會他們。
無悔卻不敢走,他還沒有完成使命,但是讓他把這樣的書給他的主子,他又心有不甘,他可不想他們的主子沉迷男色,後繼無人。
他呆了半晌,內心惶恐不安,生怕夏侯焱開口問他要書。
“無悔——”
“啊!?”無悔冷不防被夏侯焱的聲音嚇得心跳如簧,他膽戰心驚的等著夏侯焱的命令。
夏侯焱放下了茶盞,拿起了書簡,淡淡的說道:
“研磨!”
熟不知,這雲淡風輕的一句之前,夏侯焱內心如波濤翻滾,他想立即追了黃連前去朝陽苑,想以授棋的理由與她單獨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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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剋制住了自己,或許,保持距離,是當下對她最好的保護。
無悔膽戰心驚的研磨,大氣都不敢出,良久,聽見夏侯焱問道:
“衛王有什麼動靜?”
“衛王一直在打壓夏侯音,但是對主子並沒有放棄試探,藍苑主正在著手準備。”
無悔提到藍苑主,有些心慌,尤其是看到夏侯焱停止了手中的毛筆,他更加心慌。
“所以說,只要衛王認為我是個貨真價實的斷袖王爺,才會打消顧慮?”夏侯焱突然若有所思。
“主子,這等齷蹉之事,讓下面的人去辦就好了!王爺何必自取其辱。”無悔趕緊苦口婆心的勸道。
夏侯焱繼續批閱,不再作聲,無悔也終究沒有把那兩本書拿出來。
夜色漸濃。
一抹黑衣悄無聲息的出沒在秦王府。
許瑾年不會輕功,但是她在現代作為少年特警,避開各路眼線,潛入秦王府,並不是一件難事。
秦王早已經在等她。
他的情緒也逐漸穩定,破天荒的是,他的房間裡,點燃了燭光。
“東西拿到了?”
“那是自然!”
秦王默默的看著許瑾年將翟簪從錦袋裡拿了出來,翟簪在燈光下發出褶褶光輝,刺得他有些眼疼,提醒著他昔日的榮耀。
“聽說許小姐,你的射箭技藝了得!”
許瑾年微笑,秦王的口氣是肯定的,她就知道秦王並不是一個真的活死人,他是有自己的眼線的。
她微微一笑,道:“敢挑撥你去和夏侯音叫板,總不至於真的是個草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