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年,你放著太子妃不做,難不成還想做四皇子的榻上之賓麼?”
康玉環擰眉上前,對著囁嚅的“許瑾年”冷嘲熱諷道,“我倒不知道我表哥,倒是怎麼看上你這樣的睜眼瞎了!”
康玉環本來仗著姑姑康喬芳是皇后,一直盼望著做夏侯音的太子妃,她這樣飽讀四書五經的女子,與太子表哥正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一對。
眾女子皆是傍著江芙蓉、康玉環而在京城閨名遠揚,耀武揚威的。
此刻看江芙蓉、康玉環紛紛上前,都對許瑾年出言不遜。
她們早就看許瑾年不順眼了,白蓮花一朵,整天裡裝得清高,不屑如她們為伍。
“她以為她是哪根蔥?如果不是仗著她爹的威風,她以為她能攀上太子殿下?”李茹啐了一口。
筱七、筱八一看眾人對小姐如此不敬,都氣得直喘粗氣。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筱七不懂什麼彎彎道道,直接跳腳回罵。
“啪!”
康玉環直接甩了筱七一耳光,高聲叱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說話?”
筱七氣得柳眉倒豎,她本是學藝出身的,許家一直好生相待,何曾受過打罵指責的?
筱八緊緊地咬著嘴唇,她想的比較長遠。
眼下,大小姐是假冒的,如若是被扒了出來,只怕是會給許家惹禍上身——
“你們想如何?”
鸝兒雖然年紀小,但是到底是名師培養出來的,她強壓怒火,模仿著許瑾年的聲音,溫聲細語道,“芙蓉姐姐,你這是幹什麼?”
江芙蓉一怔,是了,她與許瑾年一向是以好姐妹自稱的。
還沒有看到許瑾年落魄的下場,她哪裡能在眾人面前輕易的揭下臉面?
“玉環妹妹,休得無禮!”
江芙蓉扭了扭身子,歡顏笑語的來到許瑾年的身邊,
“瑾年妹妹,虧我當你做親妹子,你卻自個兒的來押注四皇子的人,也別怪眾姐妹替太子殿下抱不平,你這樣做實在是太打太子殿下的臉面。”
“這不能怨我!”
鸝兒眼眸一轉,急切的想著措辭,“上次芙蓉姐姐帶我去了長春院,沒想到我遇到了四皇子,四皇子說如果我不押注他的人,就要讓我父兄好看!嗚嗚——”
許瑾年嗚嗚哭泣。
四皇子?難怪,上次去了長春院抓姦,並沒有見到許瑾年,難道是被四皇子陰差陽錯的撿了去?
“那你為什麼用斗篷遮臉?”
江芙蓉突然心噗噗直跳,難不成許瑾年被四皇子給糟蹋了,無臉見人?
“嗚嗚,都怪芙蓉姐姐,你把我帶到長春院就不管我了,後來被四皇子碰見,他——他——”鸝兒回想起大小姐交代的話,謹慎的想著措辭。
眾女子皆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全場一片寂靜,她們心中充滿了疑惑,四皇子不是隻對男子感興趣麼?
“他一見到我,就大罵我是個痴迷太子殿下的蠢貨!”
鸝兒哭得真切,“四皇子他割破了我的臉,說若是我不和太子殿下作對,他就要把我的這張臉都毀了!”
眾人長吁了一口氣,又覺得特別的失落。
一方面她們覺得四皇子怎麼可能對女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