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頷首:“好。”
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除了即墨詔和金樹,還有很多組人在比賽,圍棋室裡人滿為患。
但,落針可聞。
一群人圍在即墨詔和金樹身邊,卻沒有一人吭聲,或皺眉或凝重或驚訝,情緒都表露在臉上,可都自覺遵守“觀棋不語”的規則,使得各組的比賽都能有條不紊地進行。
即墨詔和金樹的比賽在即墨詔的直播間裡進行實時轉播。
白朮和墨川來到門口,沒有往裡走。
白朮遠遠地望了眼室內的情況,在圍聚的人群裡看到即墨詔。
他神情專注認真,全身心地投入對局裡,沒一點分神的跡象,一眼可見的心靜如水。相反,坐在他對面的金樹,意氣風華,得意和自信全然寫在眉眼。
看了幾秒,白朮料知結果,收了視線:“走吧。”
“嗯。”
墨川目光撤回,跟在白朮身後。
即墨延的車停在棋院附近,白朮和墨川避開攝像頭,然後上了車。
白朮開車。
她扣好安全帶,一言不發,腳踩油門,猛打方向盤,車輛一個轉彎進了車道,後備箱裡的重物在慣性作用下砸得哐當作響。
白朮就當沒聽到一樣。
她開啟廣播,調到一個特定頻道,裡面是對即墨詔和金樹對弈的實時廣播。
半個小時後,白朮將車開出市區,道路愈發地窄了,兩旁見不到什麼建築,唯有廣闊的田地和山野。
終於,在後備箱的“重物”被撞得夠嗆後,白朮終於踩了剎車,把車停在路邊。
她下車。
墨川一言不發地跟著。
白朮來到車尾,開啟後車廂,映入眼簾的便是被捆成粽子、嘴上貼著透明膠的男人。
即墨延。
他跟即墨詔眉眼生得有三分相,有一副好皮囊,身材維持得不錯,光看外表,在四五十這一檔的男人裡算保養得好的。
可惜相由心生,一股奸詐油膩感透出來,再好的皮囊都遮不住。
白朮一腳踩上後車廂,靠近一些,伸手捏著即墨延的透明膠,眉頭一挑,繼而在即墨延驚恐的目光裡,“刷”地一下將透明膠扯下來。
“啊——”
即墨延就跟被剝了一層皮似的,慘叫一聲。
即墨延往後退著,緊緊注視著二人,怒吼:“你們想幹嘛?!”
他認識這兩個人。
都是參加漫畫比賽的,一個是漫畫選手,一個是漫畫助理,跟即墨詔關係都不錯。
他此次計劃失敗,跟他們倆脫不開干係。
白朮動了動手腕,說:“我是學法律的,按理來說,見不得人受苦。”
即墨延瞪圓了眼睛,不明白白朮沒頭沒腦地在說啥。
“但我偏偏喜歡看人絕望的樣子。”白朮嘆了口氣,撩起眼皮覷了眼他,語氣冷漠且漫不經心,“今天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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