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喝撐了。”
“……”
顧野忍了兩秒,沒忍住,扭過頭,肩膀一聳一聳的。
白朮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
顧野笑了一陣,回過身時,眼裡的笑意尚未散去。
往後倚靠著牆,白朮歪著頭,靜靜地瞧著他,說:“我是要拿諾貝爾和平獎的。”
“嗯?”
顧野一怔,不知她為何忽然起這個話茬。
“打壓這一群暴民,算是維護世界和平嗎?”白朮捏了捏她的左手腕,眼瞼抬了抬,眼神安靜卻又力量。
顧野愣了。
?
“讓讓——讓讓——”
倏地,有醫護人員推著一渾身是血的人跑過,走廊的人紛紛避讓,有小孩看了一眼,被家長及時護在眼裡,可小孩還是被嚇得哇哇大哭。
“這是被砍了多少刀,黑澀會火拼嗎?”
“現在的年輕人啊。”
“那是個運動員!好像是玩跳傘的,在街上散步,就被一群人砍了。倒黴得很。”
“極限運動嗎?那難怪!這都是報應哦!”
……
幾句議論聲落到耳裡,白朮抬眼,看著那人被推進手術室,眸光漸冷。
忽的,身側的人靠近,聲音貼近右耳,“你在徵求我的意見嗎?”
“我……”
白朮回過頭。
眼皮一跳,她怕顧野不應,想否認。可,就在這一瞬,她聽到顧野說:“可以哦。”
“啊?”
白朮眼睛一眨。
勾唇一笑,顧野又站直了,靠著牆,頭往後一抵,爾後側首看過來。
“一起吧。”顧野不疾不徐地說,平靜的語調裡裹著遊刃有餘的自信,“以我們的默契,配合應該沒問題。”
?
沒料到顧野是這反應,白朮還處於對顧野的固有印象裡,於是問:“你不怕死嗎?”
顧野掀著眼皮,“你沒信心?”
“……”
白朮不假思索地搖頭。
顧野問:“那是對我沒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