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搬家公司的？”簡以楠坐在白朮身邊，感覺頗有不適。
“是啊。”白朮挑了挑眉，喝著一杯橙汁。
“……不像。”
“正常。”白朮說，“搬家公司的殼，偶爾會接一點別的生意。”
簡以楠：“……”所以果然是黑澀會吧。
她又一次想起白朮是學法律的。
從簡以楠眼裡看出一點深層寒意來，白朮將杯子放下，強調：“正經生意。”
“……哦。”
簡以楠不信。
“對了，”白朮懶得多做解釋，“你想在搬家公司打工，還是在雲河燒烤打工？”
“我為什麼要在這兩個地方打工？”
“你不是要突破瓶頸嗎？”
“這有什麼關係嗎？”簡以楠表示難以理解。
“體驗一下生活。”白朮斜眼看她，“貼近尋常生活，才能跟大眾共情。”
“……”
簡以楠猶豫了半天，竟然覺得白朮說得有道理，於是她最後選擇了“搬家公司”。
白朮“哦”了一聲，跟桌上一個青年說了一句，那青年立即哈哈大笑，再三詢問簡以楠“你確定嗎”，簡以楠受不了這態度，但看在“突破瓶頸”的份上，木著一張臉點頭應了。
“那行。”那青年點點頭，“你留個聯絡方式，明天七點來上班。”
“七點？”
簡以楠驚訝。
“哦，我們工作時間隨機。”青年說，“明天正好有個外出的活兒。”
“……哦。”
簡以楠忍了。
包廂里人多，雖然熱鬧，但簡以楠卻融入不進去。
她偶爾觀察著白朮，有些意外。
白朮確實跟這群人“打成一片”，但又獨立在他們的氛圍之外。
這群人身上有江湖氣，但白朮沒有沾著一點兒。別人吵吵鬧鬧的時候，她安安靜靜地吃飯；有人說話粗俗莽撞，但在她面前客客氣氣的。她明顯跟他們不一樣，可，氣質不同卻互相融合。
倒也協調。
這一幕，簡以楠在餐桌上沒想明白，直至她回家後，見到父親應酬回來的狀態，才猛然驚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