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白朮跟白缺徹底交惡，白缺若跟白朮對上，白當家是否會幫“不肯承認是白家人的白朮”，那就不知道了。
在環境複雜的白家，白陽就像是一傻白甜。
聽著白陽絮叨了一路，白朮打著哈欠回到水雲間。
即墨詔拿了瓶可樂從廚房走出來，見到二人，狐疑地挑眉，“這麼快？”
聽說這二人要去白朮的外公家，即墨詔還以為他們最起碼得吃了午餐才回來。
——現在還不到十二點。
“拿到了什麼？”顧野走過來。
白朮乾脆將紙箱交給顧野，低頭在玄關換鞋，“你看吧。”
白陽提前一步換了鞋，然後湊到顧野耳邊，低聲將在白家發生的事，跟顧野說了一遍。
顧野略有些意外，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正常。
“你說我妹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白陽小聲問。
顧野嘴角微抽，“你得拿她給你的仁慈當恩賜。”
白陽：“……”qaq謝謝哦。
再看了眼人畜無害的白朮，白陽兩腿打擺子，一秒就撤了。
白朮去找阿姨點餐。
顧野坐在沙發上，開啟了紙箱，把裡面的物品一樣樣挑出來。
最後，他拿起那個木盒，細細打量著。
“怎麼？”
點好菜的白朮踱步走來，神情淡淡地掃了眼那木盒。
顧野輕蹙眉頭，“有點奇怪。”
“哪兒奇怪？”
“用這樣的木盒裝素描本，有點奇怪。”顧野道。
白朮唔了一聲，“審美有問題吧。”
顧野：“……”
“對了，有一張油畫——”白朮站在沙發後面，見顧野拿起那捲起的油畫，倏地彎下腰，想要跟顧野說什麼。
顧野在她說話那刻，偏了下頭，猝不及防的，兩人額頭碰了一下，溫熱的觸感傳遞，一瞬後又移開。
視線交匯著兩秒，旋即不約而同避開。
“什麼？”顧野視線落回油畫，不動聲色地接過話。
他將一張油畫攤開。
然後，扭曲的畫面映入眼簾，黑色打底，形象扭曲，沒有一處恐怖的元素，但處處透著陰森恐怖的氣息，從畫面裡滲透出的寒意，讓顧野眉頭一跳。
“我是想說這畫，”白朮接過話，“有點意思。”
“有意思？”顧野眉頭都要打結了。
“跟你講個故事。”
白朮倚在沙發上，繼而腰部借力，兩條長腿從沙發上掃過，她從另一側跌下，正好落到顧野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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