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說：“我爸早意識到顧永銘有古怪，不肯將權利分給顧永銘。顧永銘一直利用顧雨姝來找我爸，最近顧永銘被逼急了，哄得顧雨姝給我爸下藥。”
“真下了？”白朮挑了下眉。
“嗯。”
心裡驀地升起古怪的感覺，白朮微微眯眼，“你提前知道？”
——顧野早承諾對付顧永銘，但當時沒動手，肯定是拖著找一個最好的時機。而，顧野能提前做好準備應對，那麼“顧雨姝下藥”這個事，他肯定是心裡有數的。
“……嗯。”顧野沒有否認。
果然。
親爸都成工具人了。
沒有任何微詞，白朮很平靜地問：“現在呢？”
“我爸住了院，顧雨姝被送去心理治療，顧永銘在監獄等待審判。”顧野有條不紊地說，“顧永銘還有幾樁罪行被揪了出來，判個死緩沒有問題。”
“……”
爽。
白朮舒了口氣。
“四面楚歌怎麼回事？”白朮問。
“老太太平時掌管大權，如今死期將近，她的兒女們等著分一杯羹。我爸倒是能穩住大局，但現在住院，有心無力。”顧野語氣輕描淡寫，就跟在說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不過爺爺要出面，總不能翻了天。”
“……哦。”
白朮眨了眨眼。
顧野對“爭奪家產”顯然沒想法，至於白朮嘛，不管顧家亂不亂，只要不牽連到“自家人”，就無所謂了。
頓了頓，白朮又問：“仲淮呢？”
“人跑了，應該出境了。”顧野淡淡道，“不過手記到了手，待會兒能送到。”
白朮點點頭。
“漫畫退賽的事。”白朮換了個話題。
顧野輕描淡寫：“我很忙，沒空。”
“……”
白朮用“我信麼”的眼神瞅著顧野。
“我參加比賽，是因為爺爺說，拿到‘省第一’就給我陸僑的情報。”顧野微微側首，目光清淡的落到白朮身上，沒什麼情緒起伏，“現在情報到手，我沒有繼續比賽的理由。”
“你不喜歡漫畫嗎？”白朮定定地看著他。
“不喜歡。”顧野避開他的視線。
白朮篤定地說：“你說謊。”
顧野微微蜷縮的手指僵了僵。
漫畫……
或許喜歡過。
他畫《犬牙》，一開始或許是為了賺錢。但是，賺錢的方式多種多樣，他選擇當時並不熱門的漫畫行業，多少是因為——他也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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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白朮喜歡漫畫、堅持漫畫，而現在，她將有走向國際的資格，更好更廣的舞臺在等待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