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改建，大堆建築物被拆，以前的城中村豎起高樓大廈，鱗次櫛比。他們倆出去逛，連回憶往昔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各大商場流連，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大年初二，他們買了些食材回來，跟白猊玩了一天。
大年初三，白朮和顧野把白猊送到杜警官那裡，順便給杜警官拜了個年。第二天，他們就坐上前往京城的飛機，於中午落了地。
“頭兒。”
剛一出來，就見楚馥戴著墨鏡和帽子，繫著圍巾，打扮得像個神經病一樣，大老遠跟他們擺手。
白朮問顧野：“她火到需要這麼偽裝的地步了嗎？”
顧野：“一般這麼偽裝的都不火。”
白朮：“她涼了？”
顧野：“早涼了。”
二人走近。
而，滿懷興致前來接二人的楚馥，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二位私自編排了她一路。
“小白朮住哪兒？我先送你過去吧。”
楚馥將車開到機場高速，輕聲細語地詢問白朮。
——又來了。
——綠茶範兒。
“我……”
白朮剛想回答，手機忽的來了電話，她話頭一止，拿起手機接聽。
“白隊。”段子航喊。
“什麼事？”
“下機了？”
“嗯。”
“你現在過來麼？”段子航語調壓低，意味深長地說，“咱們人事部的褚部長過來拜年，聽到你要來，想跟你對去年人事部的工作情況做一下年度總結……”說到這，他又問了句，“你不忙吧？”
白朮聽到“褚部長”三個字，就忍不住拿手掩面。
段子航一將臺階丟擲來，她當機立斷地接過話：“我忙。”
“白隊，”倏地，電話裡傳來一個沉穩嚴厲的聲音，“希望您能認真對待各個部門的工作。雖然我們人事部沒有幾大技術部那麼有直觀效益，但人事部的存在不可或缺，你要意識到我們部門的重要性，切不可……”
“……咦，我手機好像沒電了。”
白朮假模假樣地說了句，手機隨著她的手臂伸長，拉得越來越遠。
她說完後就立即掐了電話。
將她的小動作全看在眼裡，顧野只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還有你怕的人？”
“……”白朮將手機關機，撇嘴道，“會念經的人我都怕。”
難纏的人有很多，褚部長是她最不想打交道的那種。
第一次聽報告，白朮硬是聽褚部長抑揚頓挫、字正腔圓地念了三個小時的經。後來她發現其餘部長也都頭疼褚部長，就跟他們聯合起來——互相幫忙，遠離褚部長。
“小白朮……”
楚馥靜默片刻，想把先前的話題撤回來。
“我住顧野家，”白朮彷彿聽不出楚馥的弦外之音，理直氣壯地說，“不用你費心。”
楚馥：“……”
這小姑娘也太不會看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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