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親我一下?”
白朮微微仰著頭。
她話剛一說完,顧野的視線便下移,不自覺被她的唇吸引。
薄唇粉嫩,唇形漂亮,有點清冷的感覺,但嘗過才知道,味道溫軟香甜。
他看得喉嚨發乾。
親吧。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
清涼、柔軟,像一塊薄荷糖,供他肆意品嚐。
白朮被他圈在懷裡,他擋著冰涼的風,白朮只感覺到一片火熱,觸不到絲毫冷意。她被迫揚起頭,白玉般的長頸暴露在空氣裡,劃出一道柔軟弧度,她攥著顧野衣服的手指緊緊蜷縮著。
漸漸地,和風細雨的溫柔,化作狂風驟雨的躁動。
白朮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情緒轉變。
他在生氣。
動作慢慢趨於狂躁。
驀地——
窗外的風大了些,吹得半扇窗戶晃動,發出“嘎吱”的聲響。不多時,另一扇合著的窗戶被吹開,撞在窗側的牆上,猛烈的撞擊。
書桌上的資料被風吹起,嘩嘩翻頁,幾張紙落在地面。
猛地被推到牆上,白朮背後貼著冰冷牆面,半乾的頭髮在白牆上散開,黑與白形成鮮明對比。同時,下唇傳來刺痛,她吃痛地嚶嚀了聲。
顧野頓了下,滾燙的手掌覆上她的後頸,又變得溫柔起來。
“顧野……”
白朮喊他。
他吻著她臉頰的傷口,慢慢地,頭低了下去,額頭抵著她的肩膀,輕輕蹭了一下她的頸窩,她不由得瑟縮了下。
“怕了?”
顧野貼著她的右鎖骨,氣息滾熱。聲音暗啞,暗藏隱忍剋制。
白朮緩緩呼吸著,冷空氣灌入肺部,緩解著灼熱和疼痛。
她眼睛溼漉漉,似是被籠了層水霧。攥著他衣服的手指慢慢鬆開,骨節痠痛。
“我只是讓你親一下,沒讓你動手動腳。”白朮推開他,不合身的寬大t恤從右肩滑落,連帶裡面的肩帶,她伸手將其撈起來,遮擋住,抬眼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你還不是我男朋友。”
顧野幫她提了提衣領,低笑:“是男朋友就可以了?”
“嗯。”
白朮理所當然地應聲。
“……”顧野被她的勇敢直接弄得一怔,呼吸一重,半晌後才啞著嗓子道,“少給我挖坑。”
抬起一根手指,白朮隔著衣服,戳了戳他的心口,“還生氣嗎?”
顧野反問:“生氣有用嗎?”
“生氣沒用,但你生氣了。”白朮嘶了一聲,微頓,手指蹭了蹭被咬破的唇角,眼神有些哀怨,“你又不好哄。”
盯著她紅腫的雙唇,顧野笑了下,真是一點脾氣都沒了。
——這麼傲氣的小姑娘,甘願放低身段來哄你,你還有什麼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