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逃課,扣10分。”顧永銘視線緊緊鎖定著白朮,話語看似是為白朮著想,實則藏著威脅和激怒,“我這10分扣下去,你怕是在集訓營待不住了。”
他當然是希望白朮能趁早滾蛋的。
——甚至希望白朮身邊那位跟著她一起走。
這是個好機會。
不過,不能太過明目張膽。
而——
班裡的同學們,在這一刻都緊張起來,恨不得時間迅速推移,讓這事成為板上釘釘。
讓白朮趁早滾蛋。
“你隨意。”
話音一落,白朮挑眉對上顧永銘的視線,唇角輕輕一勾,那是無可動搖的傲慢和不屑,顯然沒將顧永銘的威脅放在眼裡。
!
她是真不想待了吧?
——這一刻,班裡所有處於白朮敵對位置的,都這麼想。
——並且,忍不住在心裡竊喜。
“走吧。”
顧野站起身,朝白朮笑笑,意思是陪白朮一起離開。
於他而言,這裡就是他陪小朋友遊玩的娛樂場罷了,什麼狗屁老師、狗屁上課、狗屁學生,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甚至都不稀得他用正眼去看。
白朮和他對視一眼。
爾後,一同走。
“顧野!”
顧永銘忽然叫住顧野,語氣頗為不爽,甚至混雜著怒氣。
——名義上,他是顧野的哥哥。
——雖然顧野以前就不拿他當回事,但現在,他是老師、顧野是學生,他不想在此懸殊身份下,顧野照樣不拿他當回事。
可是,他完全沒有威懾到顧野。
顧野看都沒看他一眼,手往上一揚,衣袖下滑露出手環,他漫不經意地說:“隨便扣。”
那囂張的姿態,跟白朮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於是,白朮和顧野離開了。
連喝住他們都辦不到的顧永銘,站在臺上良久,眼睛眸色沉了又沉,哪怕心知白朮肯定會離開,依舊無法緩解胸腔纏繞的慍怒。
將花名冊按在講桌上,顧永銘捏著鋼筆,在顧野和白朮的名字打叉。
筆鋒銳利,力度很重,鋼筆筆頭幾乎要刺破紙張,直達下一頁。
……
那一天下午,丁班大部分學生,都期待著白朮“捲鋪蓋滾蛋”。
因為——
顧永銘扣了她10分。
後面兩節課的老師,因為她缺課,又扣了她5分。
同學們興奮極了。
“總算走了。”
“她來還不如不來,又不是來學習。說不定就是跟男朋友約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