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頓了下,白朮點頭。
——又沒當著她的面訓。
——她怎麼知道顧野是不是糊弄人的。
——或者說,只是糊弄幾句就過去了。
“哥哥把積分給你。”顧野說,“你還想要什麼補償?”
“你跟她關係很好嗎?”
白朮皺了皺眉,語氣波瀾不驚,心裡卻酸溜溜的。
——關係很好嗎。
——為什麼楚馥犯的錯,得他來找補解決。
——他是楚馥什麼人?
白朮不爽極了。
聽出白朮語氣怪彆扭的,顧野有點在意,可想到白朮這脾氣,大抵是心裡還有氣,於是道:“還行。”
“……”
白朮不說話了。
她別過頭,不理他。
顧野挑眉。
——得。
——還哄不好了。
前座的同學嫌教室暖氣悶,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涼颼颼的冷空氣見縫插針地往教室裡鑽,掠起白朮臉側一抹髮絲,飄忽著又落下。
“喂。”
白朮忽的冷冷出聲。
她叫的是前座的同學。
前座那同學年齡跟她差不多,剛剛還跟人嘰裡呱啦說她壞話呢,現在她雖然未指名道姓的,但感覺到兩道冷漠的視線,身形一顫,敏銳地回過頭。
對上白朮冷冰冰的眼神,他冷氣直從腳心板竄到頭頂。
——不知怎的,他覺得這小姑娘的氣場有點大,彷彿“小白花”只是她的外殼。
“冷。”白朮語調硬邦邦的,跟命令一樣,“把窗戶關上。”
“……”
那同學眼皮抖了抖。
想回絕,卻又心虛,總想著背後說她壞話是否全被她聽去了,於是沒敢反抗,怯怯地將窗戶關上了。
窗戶是關好了,冷風被阻隔於教室外,暖氣又漸漸匯聚,無形中攏在一起。
白朮又嫌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