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轉身,與周圍星空相互融合,“我便知道能見到你,不愧是夢神。”
“弦月,你……還活著嗎?”幻之打量她虛幻的身影,她看了看周圍,“這是你的夢?還是……我的?”
弦月搖頭,笑笑回答,“我不懂夢境,你才是夢神啊。”
幻之走向弦月,似乎很快緩過神來,“你進入我的夢境,是有什麼要交代?我能做什麼?”
“縱使日月歸天,陷入昏夢與恐懼不可自拔的生靈,卻還需要有人去喚醒。唯有萬靈舉火,我們才有希望。而這,唯有你能做到。”弦月鄭重。
幻之看著弦月眨了眨眼,“你讓我將困於夢中的人帶回……”
“可以嗎?”
幻之溫溫柔柔笑起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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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需要極大的力量,你只需做到極限,儘可能的喚醒更多的人。”弦月道。
幻之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再抬起頭時,眼神溫柔而明亮,輕聲細語,“我,為夢而生,行走於夢境之中,看過無數荒誕都不及如今這天下。自從圖中出來,我只覺得自己深陷在一個噩夢之中,弦月,你知道嗎,作為夢神,這個無法為我所控的夢,讓我覺得無比可怕。”
幻之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是時候,打碎它了。”
“拜託你了。”
幻之點頭,依然是輕柔的聲音,卻說得鄭重,“交給我吧。”
狄山。
火溢跌落狄山山脈之中,如一顆火球重重撞向地面,一身的火焰似燃燒殆盡一般緩緩熄滅下去。
他剛剛用自己的雙錘生生敲碎了那白髮魔君的頭顱,卻自己也再堅持不住,掉落下來。但是,他覺得心頭暢快,暢快的便是這樣死了也覺得划算。看那一群魔族追著自己的樣子,光想想都好笑。
外面的事情,交給二哥吧,太累……一分力氣也沒有了,我得睡會兒,就一會兒……大哥若知道不知會不會念我備懶,可是,他若看到我剛剛的那表現,總該誇誇我才對。
他便這樣躺在山間,胡思亂想著,直至思緒飄飛而去,昏迷過去。
“火溢!火溢!你這個傻子!快起來!”鳳羽眼看著那狄山山脈間打得生死不顧的人如一個火球般掉下來,便趕著衝了來。
自火溢去殺敵,進入太極虛彌圖,她好久沒有好好見到他,跟他待一會兒了。
鳳羽托起火溢的頭,探視他的神識,一試之下,便有些慌亂起來,“你個傻子,打架不知惜力嗎!這樣拼,是命都要拼進去了!”
鳳羽試著想架起火溢,奈何他身子沉重,鳳羽根本拖不動他。她四轉尋找,想找個柺杖來撐,卻看到了被火溢丟在地上的那一副錘子。那是他新打的武器,只有傻子才會放著學了十幾萬年的劍不用,說換就換了個錘子。鳳羽憤憤然的想著。
可是,那其中一隻錘子上掛著的一條“劍穗”卻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劍穗上以繩結編了一對小小的蝴蝶,聞起來也帶著一股鳳凰羽蘭獨有的花香之氣。
“這個傻子……居然把劍穗掛在錘子上……”鳳羽摸了摸那劍穗,“果然一點也不英武,該織個別的樣式的……”
正在胡思亂想間,兩道身影飛身而落。
鳳羽抬頭,見到那兩人,一個是狄山二少火溶,另一個居然是許久未見過的炎洲島公子墨白。
“火溢!火溢!”火溶衝上去來,一下子撲過去,抱起自己的兄弟。他探視火溢神識,整個人便著了慌,“這,這,他幾乎將自己的火種耗了去!”
“會怎樣?需要如何救治?”墨白在旁急問。他那邊的事情一了結,稍稍緩了口氣,便見兩顆“太陽”先後升空,急忙趕來馳援。
遇到雪凰等人後,護送金烏到達建木便又忙來尋單槍匹馬殺出的火溢。
火溶面上明顯亂了幾分,“我們狄山一脈,身體內自帶火種。那火種是如仙元仙根一般的存在,是生命生生不息的源泉……他將仙元引出,點燃火種,大量虛耗,那是燒自己的命啊!”
“那如今怎麼辦?”墨白嚇了一跳,本以為火溢只是靈力耗盡而脫力,卻未想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