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嘉大神轉回身去,一步步走上大殿上座,看著底下自己心愛的兒子和垂垂老矣的丹翊元君,笑起來,“罷了,既然是辰晷開口,我斷沒有再推辭的道理。少不得拼上一身修為也要一試了。”
“謝大神!”丹翊元君叩拜。
“且慢!”
丹翊元君詫異抬眸望向羽嘉大神,而羽嘉大神則緊緊盯著辰晷,道:“讓我救她們可以,但是你與雪凰的婚事,便要早早訂下日程才好。”
“母親?!”辰晷震驚。這算什麼?趁人之危嗎?他看著上座笑靨如花的母親,只覺得心驚不已。羽嘉大神一臉勝券在握和不容商議的樣子,分毫沒有退縮之意,欣賞著辰晷的意外。
“這……”丹翊元君也一愣。但是很快,她馬上轉身跪向辰晷,“龍神大人……”
“元君!”辰晷忙去拉她,不願受這禮。
“辰晷,雪凰是個好孩子,情況又這般危急。你自己決斷好。她若非你未來的至親,母親便不好冒如此大險去救她,這個道理,你懂吧?”羽嘉大神幽幽說著,“何況,弦月那孩子,也不知如何了。”
“我答應便是。”辰晷知道如今不是猶豫的時候,哪怕是佯裝答應下來,也得先應下,保下兩人性命才可以!
“好!”羽嘉大神很是滿意,對丹翊元君道:“將雪凰帶入裡面來。”
雪凰被送去內殿,足足過了一日才被送出。然而,送出來的雪凰依然昏睡著,丹翊元君接過雪凰急忙忙去看她,卻忽然發現雪凰體內的魔氣並未盡數消退,只是被壓制了一番而已。
“大神,雪凰她……”
羽嘉大神端著手,看著丹翊元君,“丹翊元君,魔氣可是尋常之物?魔氣,是仙家最忌諱的東西。縱使是我,也需量力而行。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可以慢慢為雪凰拔除這魔氣,反正她是會嫁給辰晷的,來日方長,急不得。”
說完,她便徑直往外走去,“我累了,你且帶著雪凰回去吧,要不了兩日便可醒了。”
殿內,只留下丹翊元君抱著自己心愛的孩子,又看看那個冷酷而去的背影,默默咬緊牙關。
辰晷見雪凰被丹翊元君自內殿抱出,急匆匆帶離赤星宮,便急不可耐去上清境尋弦月,要將他帶來赤星宮。
可前腳他才邁入上清境,便看見空明正從弦月屋內跑出來。
“空明!怎麼樣,弦月的情況不好嗎?”辰晷上前一把拉住空明。
空明一愣,卻馬上搖頭笑道:“沒有,沒有,弦月姐姐醒了!我正要去告訴上神!”
“醒了?”辰晷不可思議,忙丟下空明往屋內奔去。
室內,床榻之上,阿繡正扶著弦月坐起來,在她身後墊上枕頭,又給她蓋好被子。
“弦月!”辰晷快步來至床前一把拉住弦月的手,“你怎麼樣?”
“我?”弦月遲疑一下,“沒什麼事情,這是怎麼了?”
辰晷來不及回答她,已經凝力點上弦月的額頭,發現她確實無礙,大為驚奇。這才放下心來,將這幾日的事情說於她聽。
“那雪凰現在如何了?”
辰晷搖頭,“以被丹翊元君帶走,尚未醒來,其他的我也未來得及詢問。不過,母親出手,大概不必擔心。現在好了,你也醒了,太好了。”
“我醒了怎樣?”弦月笑笑偏頭問他。
“你既醒了,答應母親的婚事,便也不必作數了。”辰晷道。
弦月笑起來,“何時龍神大人也學會耍無賴了?”
“我早已立誓,我之一切,以你為先,也只以你為先。”辰晷有些後怕的拉著弦月的手,看著她臉色尚有些蒼白,便更揪心幾分。
“那還好我是醒了,不然等我好了的時候,豈不是要去喝你的喜酒了?那我還不如一直昏著好了。”弦月玩笑著。
“我只知你的神農血能解毒,淨化月到也是因為你與她血脈相連,神魂相近才可為,怎麼現下也可驅除魔界魔氣?且速度如此之快。”辰晷疑問。
弦月偏頭琢磨,也有些想不通。但很快,她腦中閃過一片雪亮,忽然睜大眼睛,“姐姐……?”
“什麼?”辰晷不解。
弦月閉上眼睛,試著去探查月到的所在,可是卻似乎無法感知月到的所在。
“我有些擔心姐姐……我得入夢去看看!”
“我隨你去,以防有何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