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弦月站在辰晷身邊看著偌大的棋局,發現兩邊下棋的人都是手段高覺的,兩個人均不急不躁,落子沉穩,格局極大,不在一子輸贏上計較,拼就的是全域性推進的勝利。
輪到辰晷落子,辰晷偏頭看了一眼弦月,“有興趣?”
弦月笑笑,“不怕我給你破壞了格局。”
辰晷不以為意,“我倒是更想知道你的破壞力有多大。”
弦月來了興致,觀瞧一番,凝了術法點指一顆光滑的玉製棋子落入盤中,黑子落地,激起水花無數。此子一落,對面的墨白來了興致。弦月一招出手,生生將辰晷佈下的密不透風的圍牆破出了一個口子。
“落子無悔啊!”說著,墨白笑著馬上跟進了一步。
辰晷蹙了蹙眉,淡笑,轉頭繼續問弦月,“你莫不是被他收買的?”
弦月搖頭,“只是看你們這樣據守一方的下,覺得太慢,替你增加下速度。”說著,又落一子,吃掉墨白棋局一角,揮袖將那些棋子拂出棋局。
“弦月,莫要因小失大啊!”墨白笑著提示,卻步步緊逼。
辰晷不急不躁,開始接手落子。弦月本以為他會試著把局面穩固回來,卻不想,再落子時,辰晷一改之前的穩健風格,順著弦月的思路在棋局上全面發起進攻,快速突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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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覺得下得慢了些。”辰晷落了几子,頗為好脾氣的對弦月說,話裡都是寵溺的味道。
弦月失笑,看著這大開大合的局勢,覺得甚為有趣。可忽然,她發現,那個圍觀棋局激動不已的“解說員”消失了,弦月四下看了看,都沒找到火溢和鳳羽的影子。這勾起了她一絲好奇,隨邁步準備走開。
“幹什麼去?”辰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看她。
弦月神秘一笑,“我去看看有沒有別的好玩的事情,你別辜負了我那兩子,莫要輸了。”
說著話,弦月顧自奔著山林之間穿梭而去。
鳳羽不懂下棋,看得無趣,便要火溢帶她去逛逛。正好,火溢也是閒不住的人,便答應下來,兩人一路奔山間而去。火溢對炎洲地界還算熟悉,指指點點說著附近各種有趣的地方。鳳羽跟著他,晃著手臂,在山林間東遊西逛。
一路前行,這條山間小路是通往山頂湖泊的方向。上達最高處,一潭奇特的環形湖水出現,正中湖心小島上有一顆茂密繁盛的的梧桐樹。湖水邊,一片花海蔓延開來,很是漂亮。
鳳羽奔入花海轉了個圈,然後四下摘了幾朵花,跑去湖邊一一戴在頭上,轉身來問火溢:“哪個比較漂亮?”
火溢打量一番,無比耿直說:“你一個花靈還摘花?多不好啊!”
鳳羽氣結,望天簡直想翻白眼,自己對著湖水打量起來。
火溢伸了個懶腰,看這裡平坦空曠,忽然道:“這麼一大片空地,闢出來做個練武場不錯!”說著,他猛然化出幾個火球來,開始上下翻飛的打起拳來。
鳳羽坐在水邊看著他無言以對。待火溢打完一段後,她悠悠開口問道:“你看看你把那些花霍霍的,現在不說我摘花不對了?”
火溢訕訕撇嘴,收了自己的火球,走到鳳羽身邊坐下來擦了擦汗。
“你的佩劍呢?”鳳羽問。
“沒帶,”火溢回答,“最近我在想,大家都學劍,怪無趣的,我該試試別的才好!”
鳳羽噘嘴,“這還能說換就換了?”
“不能嗎?”
“那……”鳳羽自懷裡摸出一條劍穗,那劍穗上以繩結編了一對小小的蝴蝶,靈巧可愛,又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聞起來也是香香的,“我之前在狄山無趣,做了這個本來打算給你的,豈不是用不上了。”
“這是啥?”火溢接過來看看,“劍穗啊?誰家男人的兵器上還掛這等勞什子。一點都不英武!”
鳳羽一把奪回來,“切,愛要不要。”說著,直接奔著水中投去,然後翻身站起來便走。
“哎,我說你,怎麼又急了,你亂扔幹嘛!”火溢嘆氣,實在搞不懂怎麼跟她這麼難聊。平素裡也是,幾句話說不對付她就生氣,搞得莫名其妙的。火溢躍上湖面一個翻身將那還沒沉下去的劍穗撿回來,晃了晃揣入懷中,去追鳳羽了。
兩人走遠,弦月才緩步走出樹林的陰影,來至湖邊,臉上掛著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