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郝主任的話,蘇朔竟然有些理解了他的想法。
這應該就是作為一名醫生的愧疚感吧。
病人經過自己的治療,疾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進一步加重,這是每一位有責任和擔當的醫生都不能承受的事情。
張濤在移植之前,至少還能透過血液透析的方式,維持至少十幾年的壽命。
可在腎移植手術後,卻不得不提前面對死亡的威脅。
這一切雖然和郝主任並沒有直接的聯絡,但郝主任的心裡卻總有一道坎,他自己怎麼也邁不過去。
想到這兒,蘇朔發自內心的勸道:“主任,這其實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這樣自責的。”
郝主任苦笑著搖搖頭:“這些道理我怎麼會不知道,但人最難過得就是自己這一關,如果不能再給張濤一個機會,我心裡始終難以說服自己。”
看到郝主任滿臉愁容的樣子,蘇朔的內心也忍不住一陣悸動。
一個醫生,一輩子總會有那麼幾個對不起的病人。
可能是因為學醫不精,有可能是因為疏忽大意,甚至就像郝主任這樣的運氣不佳。
有些人承受了相應的懲罰,或成長,或離開。
而有些人雖然沒有受到實質上的懲罰,但心裡卻始終落下了一片陰影。
蘇朔曾經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因此對於郝主任現在的感覺深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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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郝主任都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說什麼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您出聲就行了。”既然能理解郝主任的想法,蘇朔此時也不再勸說了,直接許諾道。
郝主任眼睛一亮,看著蘇朔,有些難以相信,“你願意幫忙了?”
蘇朔笑道:“郝主任你再問兩次,說不定我就後悔了。”
郝主任立刻笑著揮揮手:“反悔也晚了,其實這次想要你幫忙,主要是因為張濤父親的身體其實也不好,腎臟的條件可能和上次那臺手術一樣,血管脆性很大,還是需要你來進行吻合。”
說到治療問題上,蘇朔收斂了笑容,認真道:“手術的問題我覺的現在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怎麼讓張濤同意近親移植,他對於他父親可是非常抗拒,我們強行讓他進行近親移植,這不符合規矩。”
郝主任用力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和張濤父親商量的是,先不告訴張濤近親移植的事情,他老婆那邊我也做了工作,她也是同意的,只要有他老婆的簽字,正規流程上倒是不會出問題。”
蘇朔有些發愣的看著郝主任,心想這怎麼有種感覺掉進陷阱的趕腳?
你都把所有事情安排妥了,才把我叫來商量手術的事情。
這是吃定我的節奏?
你就覺得我百分百會答應你手術?
看著郝主任擠巴擠巴出來的兩滴眼淚,蘇朔隱隱覺得自己可能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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