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現在最大的疑問。
一個正常的醫生,遇到這種只能再嘗試一次的超困難手術。
第一反應應該都是拒絕吧。
臨床可不是童話世界,手術失敗了,你裝模作樣的和病人家屬說一句‘我們盡力了’,病人家屬就能默默接受,扶著牆暗自垂淚。
正常的的劇情其實應該是:
“為什麼手術失敗了?”
“我家人好好的進醫院,為什麼上了個手術檯就成這樣了?”
“我們不是要賠償,我們只是要個說法,當然如果說法我們不滿意,那就給我乖乖賠償!”
醫生不是神,也會畏懼這些事情的發生,因此在很多時候,也許有一線搏命的機會,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敢於去嘗試。
但蘇朔卻自告奮勇的選擇了繼續這臺手術。
而且接下來的操作更讓郝主任看不懂。
修剪本就殘餘無幾的動脈血管,端側吻合,至於縫合的手法,確實天衣無縫,且精妙絕倫。
但還是那句話,蘇朔憑什麼敢這麼做?
“除非……他的腎移植理論水平,比我還高,如果是這樣,我無法理解他的思路,倒也說的過去。”
郝主任忍不住回憶起自己當年還是名規培生時,和科裡的老主任上臺,當時看到老主任手術時的操作,也有過類似的感覺。
無法理解。
無法參透。
只有回到家中,捧起課本,慢慢咀嚼老主任手術中的每一個動作,才會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自己已經十幾年沒有感受過了啊……
就在郝主任追憶往昔的空檔,蘇朔已經完成了血管的吻合。
“灌流吧,開始壓力低一點,不要太急。”蘇朔吩咐道。
器械護士點點頭,開始了她今天第五次灌流工作。
之前的四次灌流,維持最長的也不過一分鐘,然後血管便出現了撕裂,這一次呢?這個形式不拘一格的年輕醫生,真的能創造奇蹟嗎?
灌流開始。
10秒,流量穩定。
30秒,血管未發現異常。
1分鐘,一切情況良好,這已經算是最好記錄了!
5分鐘,這次是真的成功了!
灌流的壓力逐漸抬升,吻合後的血管也完美好的承受住了壓力,看到這一幕,蘇朔也忍不住輕輕吁了一口氣。
看來這位病人的運氣不錯,3的失敗率並沒有砸到他的頭上。
就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時,手術室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隨即便是一聲怒吼傳來:
“是誰允許你們在泌外的臺子上亂來的,手術失敗了,你們要負全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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