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笙咬了下唇,猶豫著接下他遞來的外套,“你轉過去。”
紀墨川暗覺好笑,轉過身去,她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上果然有了些斑斑紅痕。
傅靖笙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椅子,把他長了幾寸的外套披在肩上,剛好蓋過了她的臀線。
雖然尷尬,但也沒別的辦法,她小聲嘀咕了句:“謝謝。”
紀墨川唇角漾開一絲笑,與他慣常的溫和笑意不同,這次彷彿落得更真了些,“沒事,我送你回家吧。”
傅靖笙道:“不用。”她家司機應該就在外面,“你的衣服我到校門口就還給你。”
紀墨川頷首,“你怎麼方便怎麼來就好。”
說著,他拎起了自己的書包,也順帶拿了她的,傅靖笙剛想去接,就被他不著痕跡地避過,“沒關係,這幾天你還是好好養著吧,書包沒多沉,我拿得動。”
傅靖笙沒再和他搶,她現在實在是“舉步維艱”。
步子很小地蹭著往校門口走去,剛出大門就看到馬路邊停著一輛打著雙閃的商務車,從顏色到款式都毫不浮誇,低調中透著一股沉穩凌厲。若非傅靖笙在自己家車庫裡見過一樣的廠牌標誌,她幾乎認不出這輛車的價值。
這應該不是她家司機的車,傅靖笙的目光匆匆掠過它,看向其他方向。
誰知那輛車的車門卻在這時被人開啟,車裡一個西裝革履、英俊冷漠的男人映入她的眼簾。
也就是短短一剎的功夫,傅靖笙覺得自己頭皮都炸起來了。
江一言為什麼在這?
而且看他的臉色,好像不是很愉悅,淡若遠山的眉峰間凝著一層料峭輕寒,黑眸定格在她身上,令她如芒在背。
傅靖笙想,她這時候應該屁顛屁顛地跑上去抱他才對。
顯然江一言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沒有動作,身如玉山,壁立千仞,就這麼靜立原地沒有波瀾地淡淡望著她。
可是傅靖笙邁不動腿。
於是她對他攢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
身旁,紀墨川也感知到了什麼,朝江一言的方向看過去。
微微一怔,眼神很快變得深沉,不復往常的春風化雨,倒似雨水結成了冰稜,“江少校?”
“出了校場不必這麼稱呼。”他的回答很正常,但在場的人都莫名聽出一種不願被人攀交情的冷漠倨傲。
紀墨川瞭然一笑,看了眼他的車便也大概瞭解這男人的身份不簡單。
“江先生。”他改了個稱呼,“到我們學校有何公幹?”
江一言這次連答都不想答了,岑薄的唇抿成線,唇角下壓,黑漆漆的眼神盯住了一旁的女孩,開口時音色沉然冷峻,字字如霜:“還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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