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瘋了。
不然何至於為了她和雪梨發火。
發火發到不悔都親自打電話過問的地步了。
不悔在電話裡很著急地說:“雪梨剛才哭著給我打了個電話,好像受了委屈,我怎麼問她都不肯告訴我,光讓我陪她說話,我還沒說幾句她手機就沒電了,你在公司嗎?趕緊讓人去找找她,她應該是在外面,是不是學校裡出事了?”
江一言聽著,胸口如同被人擂了一拳。
雪梨大可以告訴不悔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悔一定會為她說話,甚至可能會過問有關傅靖笙的事情來動搖他的立場。
可是雪梨什麼都沒有說,就自己嚥了委屈。
為什麼。
思考間,房門被人敲響,傅靖笙來了。
剛才晴姨來時一臉窘狀說傅小姐渾身疼,他不消一眼便能看穿這是女孩使的小把戲,想要騙他過去。
下意識地,他還是從椅子上站起。
步子都快邁出去時,接到了不悔的電話。
原打算解決完雪梨的事再過去看那個裝模作樣的小女人,誰想沒說兩句,她就親自過來了。
他在和不悔打電話,說的還是雪梨的事,江一言以為,有這兩個名字束著他,什麼都無法令他分神,可門口蒼白靜立的女孩還是輕而易舉地吸引走了他的目光。
看到他在打電話,她有些手足無措。
但她不知,他其實和她一樣手足無措,只是習慣性地不動聲色罷了。
那瞬間腦子裡滾過種種想法,她是來做什麼的,傷好了要離開所以來通知他一聲?
這個念頭讓他心情驀地差到極點,冷聲告訴她過會兒再說。
過一會兒,能拖一會兒便是一會兒吧。
他什麼時候也變成這樣苟且的人了。
打完電話他又翻開了資料夾,想找些工作來填充時間,想滲著她辭行的事不去處理,突然就聽到了牆外一聲悶響。
他猜到是她摔倒了,二度起身的一霎,他也猜到,她可能還是在逼他過去。
晴姨在,醫生在,她就是真摔了也不會怎樣。
然而,遲疑不到半秒,他還是開啟門,疾步走了出去。
是謊還是騙,又如何。
她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在他面前膽大包天,她又不是第一次想出各種古靈精怪的辦法讓他上當。
演戲的都是瘋子,看戲的都是傻子。
傅靖笙是不是瘋子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和傻子,信了她的戲不說,還陪著她一起演。
他也知道,這一步邁出去,他就勢必要兌現自己的承諾,送她離開。
誰料懷裡的女孩卻輕輕說:“江一言,我反悔了,不想走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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