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米藍沒來,被傅言帶去了醫院做產檢。
段子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身為局外人只看到了結果——米藍懷了孕。
以傅言對她的寵愛,結婚的事情自然提上日程。
但她的家人死的死、癱的癱,沒辦法,段子矜只好做了她的孃家人。
婚禮當天,段子矜和米藍一同坐在新娘的休息室裡,她問她:“孩子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米藍摸著自己稍顯弧度的肚子,“想好了,叫靖笙。”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她要他的一輩子,要一輩子寧靜的生活。
來找母親的銀耳站在門外剛好聽到這一句,便問:“靖笙,是藍姨肚子裡的寶寶嗎?”
段子矜點頭,揉揉兒子的頭,“是啊,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銀耳很認真地想了半天,“女孩,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
當天晚上段子矜先回家陪雪梨,江臨、商伯暘和邵玉城幾人便多在傅言家呆了一會兒。
江先生到家時,江太太已經睡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踩著她喜歡的柔軟的毯子,眸光定在床頭櫃的抽屜上。
他從來沒開啟過她那一邊的抽屜,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也許是好奇心作祟,江先生走到那邊,以最小的動靜拉開了抽屜。
裡面靜靜擺著一個很有年代感的筆記本。
他一頁一頁翻開,是她從小記的日記。
小時候有不會寫的字,她便用可愛的拼音標出來,偶爾還有鉛筆畫上去的插圖和那個年代很流行的貼畫。
他慢慢讀著,不覺得睏倦,好像用這種方式參與了她整個人生。
裡面生動的描述讓他彷彿能透過日記本看到曾經的她。
最後,時間到了那個她知道他有了未婚妻,知道他重病難愈,所以為了救他,而決定遠走他鄉的聖誕夜。
男人的手頓了頓,似乎不敢往下翻。
但他還是顫抖著翻開了。
畫面像是電影,一幀幀極具鏡頭感地出現在他眼前。
離開江臨第1天,在鬱城。
段悠獨自收拾著行李,挑挑揀揀二十分鐘後,停下了動作。
她跌坐在地板上,望著屋裡凌亂的一切,眼淚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
她想,這些都不重要,最需要收拾的,其實是她的心。
離開江臨第2天,在鬱城機場。
前往紐約的班機即將起飛。
頭等艙的一位女乘客是在機場人員喊了第六次時,才壓著帽子走上來。
旁邊的乘客對她露出不滿的情緒。話說的重了點,埋怨她耽誤了時間。
她捂著嘴,被幾句話數落得淚水滂沱。
離開江臨第4天,洛杉磯。
dyan的首場公演成功落幕,一炮而紅。
他唱著那首催人淚下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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