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是笑,英俊好看得不可思議。
他走下車來,問:“你不上課嗎?”
段悠眉頭一皺,低頭看了眼表,果然要遲到了,狠狠剜了他一眼,低咒道:“都怪你!我先走了,你自己找地方玩,中午我再聯絡你……”
說著,她就要往學校的方向跑,男人好像對她的動作頻率和速度極為了解似的,緩慢伸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急什麼?你現在就算跑回去也是遲到,不如直接曠課算了。你不是學霸麼?少上一節課不會怎麼樣。”
段悠任他抓著自己的手腕,倒也沒覺得哪裡不妥,皮笑肉不笑道:“那是你沒遇見過我們那樣的教授。”
遲到早退上課睡覺不帶工具書這種小事都要罰跑四千米,要不是那男人舉手投足間處處透著貴族門庭裡常見的從容優雅,段悠幾乎都要以為江臨是從部隊裡出來的了。
她美眸瞪圓,“掃把星,鬆手。”
對方笑,“我鬆手你也回不去了,時間來不及。”
段悠總算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妥協道:“我給同學打個電話讓她幫我請假。”
陳天嬌剛進教室就接到了段悠的電話,她下意識往第一排的方向看過去,一貫坐在那裡的女孩卻不在。
她又掃了眼講臺,本該擺在上面的“愛心早餐”也沒來。
說好的早起排隊買早餐呢?陳天嬌茫然接起電話,“你人呢?還有五分鐘就上課了。”
那邊不知說了句什麼,陳天嬌扶額,“那你這一天就不上課光陪他了?……算了算了,我就跟教授說你病了,回頭再去教導處那給你請個假。你可好自為之,別讓什麼人撞見了……嗯,好,我知道,我先掛了,一會兒江教授來了讓他聽見就慘……”
陳天嬌說著,就看到了林小曉不停衝她擠眼睛,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林小曉就差沒撲上來整個捂上她的嘴了。
她一驚,僵著脖子轉過頭來,只見剛才對話裡還在談論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背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神情要多冷淡有多冷淡,目光裡沉甸甸的威懾力讓她差點一個不慎把手機摔了。
“江……江教授。”在他這樣的注視下,陳天嬌背上的寒毛一根一根立了起來。
江臨面不改色,那副如刀砍斧劈過的五官一板,更是透著凌厲而果決的冷峻,什麼溫淡儒雅都消失殆盡了,視線銳利得讓人心驚膽戰,像是要在陳天嬌臉上戳個洞,偏偏口吻卻淡得沒有波瀾,“什麼事不能讓我聽見?”
陳天嬌暗叫慘了,“沒什麼,江教授,什麼都沒有!真的……”
見她別開眼神,男人微微眯眸,似有若無地看了眼第一排空空如也的座位,唇角一彎,“是麼,誰病了?”
他語氣裡的寒意彷彿能鑽進人骨頭縫裡去,陳天嬌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卻次次都能在他這靜水流深般的淡漠中被嚇得不敢說話。
有一種人的氣勢不必靠大聲說話或是發火來彰顯,只單單是站在原地,一股不可抗拒的壓力和魄力就如影隨形。
“她幹什麼去了?”江臨也不廢話,直接拆穿她蹩腳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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