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優秀的男人,除了讓她欽佩以外,也讓她垂涎,甚至,讓她產生了一發不可收拾的佔有慾和征服欲。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劇院啟動了檢票系統,人潮緩緩湧進了劇院,原本人滿為患的廣場上視野也逐漸開闊起來。
就在紀可嵐失落的準備收回視線時,忽然見男人邁開修長勁瘦的腿,朝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她的腿腳像不聽使喚一樣,跟了過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想看看能讓這個心中無物的男人站在這裡等待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走近了,卻發現是三個女孩,一個是跟她上舞蹈選修的張豔,今天早早就請假離開了。另外兩個裡面沒有她認識的,卻有一個讓她覺得眼熟的女生,側臉弧度優美,明眸皓齒,眉眼間藏著冷冰冰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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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豔正在和另一個紀可嵐完全不認識也沒見過的女生爭吵,而她就在一旁聽著,偶爾擰眉,似是不耐煩,又顧忌著什麼不能發火。
是本校的學生嗎?
“陳天嬌,段悠,現在已經七點了。”張豔亮出手機上的時間,冷笑,“江教授還沒來,你們輸了。”
身後的男人聽到這句話,腳步驀地頓在原地,黑眸間揚起一片涼而淡的霧。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陳天嬌沒注意到從背後走來的人,不遺餘力地還擊,“江教授給過悠悠機會,他說如果悠悠能用圍棋贏了他,他就來赴約,這是悠悠棋力不如人,又不是她魅力不如人!”
“那又怎麼樣?”張豔冷笑更甚,“沒來就是沒來!你看看這半個月裡段悠還有什麼招沒使過?又是在教授面前故作義氣幫你罰跑五圈、又是天天查百度、請教學長刷作業讓教授以為全班只有她一個人解得出來題,善良聰慧全讓她一個演了,教授不是照樣不買賬?”
陳天嬌氣得發抖,“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
“我說話難聽?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問問她,她自己心裡清楚!”張豔道,“第一天上課遲到,第二天上課忘帶東西,哪有這麼巧的事都讓她一個人趕上了?還不是為了在教授面前刷刷存在感嗎?第一天跑十五圈都沒事,怎麼第二天教授一去她就低血糖了?說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濃稠的夜色是最好的保護,男人無聲無息地立在三人的背後,黑眸不似以往淡靜從容,已然沉下來,冷得像是結了冰。
陳天嬌咬牙道:“是不是故意的也跟你沒關係,就算是你來做同樣的事情,教授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行了吧,陳天嬌,你少給我來轉移話題這一套。”張豔把手機揣進兜裡,望著不遠處的馬路,“當初打賭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如果半個月後段悠釣不到江教授,不能讓他在這裡等她半個小時,那就是你們輸了。好好想想怎麼給我道歉吧,別說那些沒用的。”
陳天嬌差點一個巴掌抽在張豔臉上,手剛揚起,就被一旁始終沒開口的女孩攥住了。
江臨就在她們身後看著。
他不懂自己為什麼還站在這裡,像個笑話一樣站在這裡。
心裡明明被鋸齒劃開了駭人的縫隙,冷風不停灌進去,吹得他胸膛裡的火焰越燒越旺。
可他卻還是沒有挪動腳步,一直望著段悠扎著馬尾的後腦勺,黑色的髮絲就像黑色的藤蔓,纏繞著他的氣管,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有點呼吸不上來。
這個背影窈窕纖細,一如昨天從棋室走出去的樣子。
他甚至能回憶起昨天她說“這是我欠你的尊重”時,他心尖被震到發麻的感覺。
可在這一瞬間,卻彷彿,連夜幕中的風都在嘲笑他的無知和愚蠢。
“算了,嬌嬌,你別為了我和她生氣。”段悠終於開了口,嗓音溫涼的,顯得很安靜,“我確實盡力了,在他眼裡我可能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什麼了。願賭服輸,我約不到他,是我們輸了。”
他不來,其實也挺好的。
段悠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下第一局棋時,她的後悔和猶豫。
這種猶豫,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
她不想用這樣的賭約來戲耍別人的感情,最開始,是因為他對她品行的侮辱讓她動了脾氣,她一時衝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可是脾氣來得快,往往去得也快,當江臨知道了真相,並且重新審視她以後,段悠就隱約想要放棄這場賭約了。
“嬌嬌,我們回去吧。”江教授不來讓她覺得欣慰,可又說不出的疲憊,“我很累。”
陳天嬌看她眉眼間的蒼白不像是裝的,壓下心頭的怒意,瞪了張豔一眼,扶住段悠的手臂,“你怎麼了,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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