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很多事情是不講先來後到的。”<y一起在教堂裡罰跪的時候,我告訴她的。
“我小時候,不明白的事有兩件。”nancy小姐不溫不火地說,“第一,什麼叫痛苦;第二,為什麼你說很多事情不講先來後到。”
她輕輕地笑了笑,“現在我都明白了,比任何人都明白。比任何人,體會得都深。”
“聖座說我是被神賜福的孩子,你說,神到底給了我什麼呢?”她伸出手,摸著冰涼的聖母像,“我一心想要善待這個世界,善待諸神,到最後,他們卻連我最後一點點希望都要奪走。”
我說不出一句話,正如當初四歲的小姐將蛋糕遞給我時那般嗓子發緊。
她沒有再掉一滴淚,也沒有再過分地笑過。
她以公爵大人心目中最完美的伯爵小姐的姿態,優雅而平靜地說:“分開他們吧。”
我心思微動,嘆息著答:“是,小姐。”
一把火,那個姓段的東方女孩毀了容。
可是enn少爺沒有回來,依舊不離不棄地守在她身邊。
小姐沒有問我什麼,也沒下更多的指示,她只有那一句話——分開他們。
再後來,出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車禍。
誰都沒想到的是,受傷最重的,竟然不是段悠。
enn少爺在一場火災一場車禍中被拖垮了身體,多器官衰竭病變。
小姐亦在教堂中伏跪多日,這一次,她終是連我也拒之門外。
數十天後,教堂大門重新被開啟,小姐淡淡對我說道:“叫蒂莫西教授來,告訴他,我將資助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dna敲除編譯的課題研究,事情如果順利,他可以用活體實驗樣本做任何實驗。”
我震驚,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已經四歲的小少爺蹦蹦跳跳地走到她面前,叫她:“姐姐!”
小姐低頭看著他,“我不是你姐姐。”
小少爺不懂,歪頭瞧著他,“那你是我什麼?”
“我是你……”她說了一半,終於還是沒有說下去。
然後,小姐抱緊了小少爺,在他懵懂的目光中,閉上了眼,“我……我是對不起你的人。”
數月後,小少爺被活活拆了器官,泡進營養液中,變成了一個活死人標本。
隔著玻璃窗,小姐就這樣看著他,我幾次見她張口,口型彷彿是“停下”二字,卻始終沒聽她把這兩個字說出來。
回到臥室,她靠在床頭,無比疲倦地對我說:“我已經走錯了太多路,我沒有機會回頭了。但是我不能看著enn就這麼死去,也不能看著他被其他女人奪走。讓那個姓段的女人離開吧,不要再對她下手、放了她吧……”
我垂首,恭謹地答:“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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