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不就是為了這個才換了身衣服嗎?
江臨不是察覺不到段子矜動作裡自相矛盾的掙扎,只是他隱忍太久,今天莫名被貝兒挑起的火,總要有人來滅。
那個人……
只能是段子矜。
他將她放在後座上,剛要壓上去,段子矜便用手撐著座椅坐了起來,別過頭去錯開了他的吻,“你非要……在這種地方?”
她的語氣裡有著難以言表的羞怯和不情願卻又無法抗拒的無奈。
還有些卑微和小心翼翼。
江臨心裡緊了緊,眸色一沉,整理好她的衣服,薄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下,“是我心急了。”
段子矜被他突如其來的溫存搞得無所適從。
她越來越不懂江臨了。
他這樣的態度很容易讓她誤會,他對她其實是有感情的。
可是如若真有感情,他又為什麼和姚貝兒……
江臨關好後座的車門,坐回駕駛位上,將車開去了附近的酒店。
姚貝兒洗漱完,從自己的手包裡拿出了一瓶費洛蒙香水,這也是朋友介紹給她的,據說有吸引男人的功效。
她今天可真是下了血本,什麼面子什麼形象統統都不要了。
過了今晚,她和江臨的關係就能破冰了吧……
姚貝兒這樣想著,不禁微微一笑,在關鍵幾處輕輕噴了噴,自己湊過去,鼻翼微動,聞了聞,果然是勾人心魄的味道。
傭人早已將烘乾薰香的浴袍掛在浴室裡,姚貝兒一邊鬆鬆垮垮地繫上帶子,一邊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膚若凝脂,儀靜體閒,不是她自誇,這副樣貌就算長在別人身上,她也絕對會稱讚一句當世少見的美人。
這樣她就更不懂了。怎麼會有男人對她的身體不動心呢?
江臨啊……
美眸被浴室升起霧氣氤氳模糊,視線忽然落在她身上半遮半掩的浴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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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姚貝兒猛然睜大了眼睛。
這是一件女士浴袍。
她從來沒有機會在江臨家過夜,他家怎麼會有女士浴袍?
雖然這是一件新的浴袍,可是他沒事準備一件新的女士浴袍,是給誰的呢?
她可沒傻到認為這是他最近有意向要帶她回家過夜,才提前準備的。
不知怎麼,她竟然又想起了段子矜那女人。
一瞬間什麼氣氛和期待都被打散了大半。
姚貝兒走出浴室,傭人正候在那裡,她擦完頭髮就將毛巾往傭人身上一扔,徑自朝書房走去。
卻被以晴在書房門前攔了下來,“姚小姐,書房重地,沒有先生的准許您不能進去。”
姚貝兒冷笑,“你這丫頭是不是沒長眼睛?剛才我就是從這扇門裡走出來的!”
以晴不為所動,她怕先生,不代表她連這種借先生之名狐假虎威的女人都怕。先生為了出去追段小姐,把姚貝兒一個人扔在這,孰輕孰重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