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慕衝療養身體的小院裡,氣氛可謂出奇的詭異。
原因,慕衝此時已經被寧笙歌喚回了魂,帝無兮不怎麼擔心他尋死覓活了,所以,她心安理得的,先行一步的告退了。
至於其餘的人,仍依舊。
寧笙歌吹風吹的久了,彆扭的轉過身,看似是不知說什麼好了,同慕宛寒暄了起。
“小宛啊!這麼多年不見,你可曾想念過吾?”
慕宛眯著眼睛笑了笑,笑的奼紫嫣紅的道:“院長,小宛自然想念你,並且,想念的幾近不得了。”
“呃……哈哈哈!你可真會說話,不像你那個要死要活的鑽牛角尖的爹!”
她那個要死要活鑽牛角尖的爹,此時開始懷疑起了,窗戶前的那“少年”,究竟是不是他的師父。
懷疑著,便大膽著,於是,不在意似的,問出了口,“師……師父,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師父?”
“嗯?怎麼?為師逆生長還不好?”寧笙歌調節氣氛似的,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
好了,這回在慕衝眼裡看來,問題更大了。
慕衝恨不得一舉爬起,扒拉著寧笙歌問,他呼了口氣,道:“敢問師父,你的相貌……呃,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多看書吧!”寧笙歌再次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那杵在一旁的玉還生與慕宛,看著這師徒倆,尷尬症都要犯了!
不過,寧笙歌也算來的值得,好歹,自己教導這麼多年的徒兒,不曾真正的放棄自己。
若是他連自己都放棄了,他作為師父,亦無能無力,無能為力拉他一把。
最後,寧笙歌同慕宛嘮嗑了兩句,此地再次留給了那父女二人。
遊逛鎮關城的路上,寧笙歌同玉還生一起。
玉還生似有疑問,他皺著眉,道:“笙歌,你為什麼不提沈歡的事?”
“……為什麼要提呢?畢竟,他本就是一個逃兵,他……說的沒錯。”寧笙歌拂了拂衣襬,略有些漫不經心。
玉還生雙手緊了緊,再次說道:“你明知道的,那場戰鬥,格外的慘烈!所以,那次戰鬥就算不逃,作為普通的兵,也只有死路一條,如此,生而為人,渴望活著,又有什麼錯呢?”
“我沒說他有錯,只是當真不想再提。”
寧笙歌的口吻很強勢,忽然間,逼得他只覺沒辦法。
現如今,他們之間的差距,早已不是一點兩點可以說清。
那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他嘆了一口氣,決定不再同他吵,他低了低眸子,道:“笙歌,那停戰書,堅持不了多少,若震懾退去,你又該怎辦呢?”
“怎辦?就那樣辦!倒是你,明知道自己不行了,還硬抗!”寧笙歌所言,言有所指。
玉還生十指緊了緊,忍的已經極致剋制,“寧笙歌,人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你不必此時再次嘴欠!”
“怎麼?你還生氣了?”寧笙歌驀地扭頭,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看。
奈何,對方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表示:“鬼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