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驀地聽“兵戎相見”四字,頓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指尖掠過了青絲,屏息凝神道:“帝無兮,我……”
“嗯?”帝無兮瞪著兩個不知所以的大眼看著他。
容與遲緩了一下,徐徐的苦笑開來,“沒什麼。”
帝無兮頓時迷糊的直撓頭,這年頭怎麼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羅裡吧嗦。
她毅然決然的背過身,愁雲滿面的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替你的主子把戰書下了,然後走人是麼?”
“我的……主子?”容與滯了一下。
帝無兮立即回頭,狐疑的道:“難道不是嗎?永昭?永昭君王?哪個是你的主子?”
容與當即笑而不語,一個字都不肯多透露。
帝無兮霎時直想抽他兩巴掌,這都是什麼人啊!
“我要回去!既然你是永昭的人,咱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過往的一切,就統統一筆勾銷了吧!”
說完,帝無兮腳下立馬飄出一把飛劍,即便不知道這是哪,就這麼飛著,總能尋到鎮關城在哪。
容與似乎感覺到了帝無兮脫離了他的掌控,抬手指尖顫了顫,瞬間,原地御劍御的好好的帝無兮,剎時摔了個狗啃泥。
她哀嚎著瞪著那個始作俑者,簡直像是要將其活活打死剝皮吃肉。
“容與!你到底想做什麼?!”
“殿下勿要著急,我只是想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兒。”容與說話間的空子,便已經閃身到了帝無兮近前。
帝無兮頓時呲牙咧嘴,這個活祖宗哦!怕是在雪域就已經盯上了她這個“天真爛漫”的小肥羊!
嘖嘖嘖,真是該死!
帝無兮深吸一口氣,從狗啃泥的狀態掙扎過來,“容與,我發現你是越來越壞了!”
“殿下說笑,我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這刀槍不入的容與,當真氣死人。
帝無兮“呼哧呼哧”的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即將爆發的火氣說道:“那你想要怎樣?你家主子又想要怎樣?那一紙婚書,待我回去試試能不能找到,找到了,我立馬帶給你銷燬!”
聽到“銷燬”二字,容與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道:“殿下還真是薄情寡義。”
“不!我一沒有忤逆父皇的意思,二不曾薄情寡義!如此,你所言不成立!”帝無兮回的脆生生,直教人感覺可笑。
容與雙手攏在衣袖間,悄無聲息的纏繞了一下,“殿下,你說說你此言何意?”
“哼!可以!”帝無兮應道,立馬接了上:“你說我薄情寡義,我連那永昭太子是誰都不知道!何來的薄情?又何來的寡義?而曾不曾忤逆過父皇,我認為是不曾的,其中原因屬於我的家事,你不必知曉。”
“殿下可真是分的清清楚楚,所以,鐵了心的要退婚?”
“然也!”
容與五指錯了一下,“咯吱”的直想,“既然如此,既然你意如此堅決,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你無論如何也過不了永昭的君王那一關。”
“呵!我說啊!你們永昭的帝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同万俟的沒什麼兩樣!見過老牛吃嫩草的,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驚世駭俗的!”帝無兮此言可謂罵人不帶一個髒字。
容與眼角微不可尋的跳了跳,隨即可能覺得有些可笑,“嗯,我也不喜歡軒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