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臉?”盤坐在百丈城樓上的尉遲青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那笑聲,出奇的冷淡。
“宋桉楠,不知你可曾真正瞭解,這天下間,聖權就算再衰敗,也不是你那個万俟國可以與之平分秋色的!”
尉遲青此話出,眾人皆以為那個炮竹似的宋桉楠會惱怒,誰曾想,他竟然也只是低聲冷笑一下。
“哎呀!尉遲大將軍啊!你同我說這麼多有何用,你若真想說,去找君主或者那個位高權重的說,至於我,不過一個人盡皆知的玩物罷了!”
宋桉楠說話間自帶一股輕挑狐媚之氣,怪不得能把那老混賬万俟君主迷的七葷八素!
尉遲青可能是沒想到眼皮子底下的這個小鬼會反駁他,他白眉皺了皺,似乎後知後覺的感到了惋惜,終究沒再說什麼冷嘲熱諷的話。
“宋桉楠,你們万俟國的國事我們聖權不感興趣,你只需把我的口信帶到就行,其他的,万俟俊日自會有定奪。”
万俟俊日?
帝無兮好好的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這個名字,少頃,雙眼突然大睜,這不就是那老不正經的万俟君主的大名嗎!
嗯……真他孃的風騷。
這廂,宋桉楠拂了拂腳邊的衣襬,墨色的長髮飄飄然散落下來,像極上好的碎玉,天地間有光淋落,自是一番舉世難尋的絕世風采!
眾人不知不覺看的痴了,只覺……當真是羊入虎口!
可惜,可惜啊!
宋桉楠走時身邊依舊沒有一個隨身侍衛敢抬眼,他們安靜的幾乎像個木頭人。
待那一場張揚的旖旎風光走遠,帝無兮立即扒拉上了閉目養神的尉遲青。
“尉遲大將軍,那信筒上面到底是什麼啊?你為何僅僅只是粗略的掃一眼便果斷的拒絕?”
尉遲青聽聞帝無兮的嘰嘰喳喳,眼皮依舊不抬,“殿下,你若是當真十分好奇,可以下去撿起來看看。”
撿起來?帝無兮的神色當即一滯。
稍作,她一咬牙決定什麼都不管了,縱身直接跳了下去。
隨著帝無兮飛奔下去撿被尉遲青扔掉的信筒,城樓上的所有人心神皆被牽動起。
帝無兮落地,沒有停留的直接撿起了信筒,信筒在黃沙之中滾了幾圈,金色的暗紋幾乎已經看不見。
隨後,開啟信筒的她臉色驀地一變。
帝無兮咬咬牙,直接使用蠻力將信筒連帶著信箋撕了個粉身碎骨。
其後,縱身躍上了城樓嚷嚷了起來。
“尉遲大將軍,這他孃的万俟俊日真是打的好算盤!你扔的好!扔的真好!”
尉遲青聞言,久不抬的眼終於抬了起,“殿下,你還是坐在一邊等待結果吧!”
等待結果?帝無兮耳聞頓時不樂意了,“尉遲大將軍,您為何讓我等待結果?”
尉遲青笑而不語,抬手捻了捻白鬍子。
帝無兮霎時一頭霧水,其他人亦是滿頭霧水。
那信箋上寫的是万俟有意與聖權結盟,共同抵禦永昭與百酈的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