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帝無兮卻不打算退讓，“怎麼？美人兒，你是無話可說了嗎？”
“算了，反正你是你，我是我，你都說了我們絕不可能殊途同歸，我自然沒有權力禁錮你。”
“很好。”帝無兮點頭，笑意盈盈。
“好什麼好？！”焱千璕不解，不解帝無兮此言。
帝無兮緩慢朝前渡步，來到美人兒身前，一字一句地說道：“美人兒，我說得很好是指，我終於確定你是塊石頭了，但是，即便你是塊石頭，我也要捂熱你。”
“……自不量力。”焱千璕頓了頓，還是說出了這四字。
“呵呵！美人兒，你猶豫了。”帝無兮似勝券在握，全然無懼。
焱千璕皺眉，問道：“你為何這般自信？”
“不是我自信，是你給我的自信。”帝無兮所言另有深意，不過就怕美人兒從心底抗拒，偏偏不朝那一方面想。
焱千璕此時蔫了蔫，很是無精打采，他背過身走到床畔，屈膝坐在了床上，淺紫衣襬搖搖曳曳，似獨自生輝。
帝無兮則是去滿了一盞茶下肚，潤了潤嗓子後再道：“美人兒，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不要給人不切實際的念想，而你，說此話時為何不想想自己，是否給了他人不切實際的念想。”
焱千璕躊躇，終是答道：“或許吧！”
“對啊！或許吧！所以你不要問我為何這般自信。”帝無兮飲完茶直接坐到了圓凳上，視線則依舊停留在美人兒身上。
窗外的陽光仍很充足，房間裡的光線依舊亮堂，無需蠟燭來照耀，只是，那人卻很暗沉。
焱千璕猶豫了許久，還是說了出來，“醜丫頭，我對你實話實說，從我有意識到封塵自身甦醒前，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心也會這麼亂，亂的我分不清真心假意，亂的我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亂的我一度想著遠離。這麼多年，我從未被人欺辱過，你是第一個，這麼多年，我從未被人驅使過，你是第一個，這麼多年，我從未被人橫住過，你亦是第一個。你好像是天道派來針對我的剋星，克著我必須經歷人生八苦，方才願意放過我。我身份那般高貴，還是輸給了無常的天道，你說，氣不氣人？”
“天道？那是什麼東西？全部踩在腳下不就行了！”帝無兮神情輕蔑，大膽且無畏。
焱千璕突然想笑，笑帝無兮真正的自不量力，“傻丫頭，天道不是人，是萬物倚仗的道，你憑什麼將它踩在腳下？”
“憑什麼？待我足夠強大，我就是天道！”帝無兮說的雖然自不量力，但是卻是最真摯的聲音，同樣，也是最膽大的聲音。
焱千璕回眸凝視帝無兮，忽然間有一種感覺，這個丫頭不簡單，光是氣魄，就足以讓人可望不可即。
不過，她的無知也是相等的，好比初生牛犢不怕虎。
焱千璕終是嘆了嘆，道：“有點目標，總是好的。”
“怎麼？美人兒不繼續嘲諷了？”
“嘲諷？我只是想讓你認清現實，怎能算嘲諷。”焱千璕十分無語，這小妮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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