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這般大膽的舉動早已毫不在意,許久,已變成深深地凝視著他,“告訴我,你名為甚?”
這回,焱千璕終於沒再拒絕回答她。
他從書案上找來了紙筆,就那樣,伏在暗紅的檀木桌上,一筆一劃、一撇一捺的寫給她看。
他寫字,她呆呆的用手托腮看著他,看他無論怎麼看都看不膩的容顏,看他於數月之中慢慢打磨出的那一抹溫潤。
終於,書成,筆停。
焱千璕並沒有立刻就把那張寫有他名諱的紙給帝無兮看,而是先雙手執起輕輕吹了吹上面未乾的墨跡。
帝無兮因他的動作目光不經意間凝聚到了他的紅唇之上,心中頓時開始了莫名的躁動,她拼命的去壓制,那股躁動卻拼命的爆發。
漸漸,蠶食了她的理智。
她身子一點一點的前傾,腦袋則在側傾,就那樣,一點一點的靠近了他的唇邊。
焱千璕似乎還在打量他用心寫出來的墨寶,滿眼都是欣賞之色,下一秒,連長睫都跟著剎那僵住。
帝無兮就那樣輕輕吻住了他的唇角,同時,輕輕斂上了自己的雙眸。
窗外,是影影綽綽的細碎陽光,它穿不透窗戶,射不進屋裡來,但是它的光亮一點也不少。
那些細碎的光,先是打到了描著仕女圖的屏風上,後折射到了恍若化作雕像的二人身上,他們的眉,他們的眼,他們眼瞼之下的每一根睫毛,都被照的清晰可見,更不用說,那一寸相貼合的唇角。
時間不知流逝了多久,那呆滯之人仍是未曾反應過來,反倒是那個不守禮數之人先一點一點的後退。
帝無兮坐回原處,陽光照到她的眉眼,一片溫和,恍若同暖陽融為了一體。
終於,焱千璕的雙眸近乎不可尋的眨了眨,手中執著那張手書依舊的這麼輕柔。
他緩緩垂首,幾縷銀灰色的發滑落了下來,遮住了他眼中所有所想。
帝無兮等待著他發狂,亦或氣的半死,不曾想,全都沒有碰上。
他很安靜,並且身上多了一抹入骨的清雅,若說數月之前,他還是一朵盛開妖豔到妖嬈的紅蓮,此時卻渾然化作了一株清幽的青蓮。
帝無兮並不覺得耳目一新,反倒覺得鑽心難過,要知,他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會輕易改變,若有改變,到底什麼變故才會迫使他改變。
就在帝無兮想開口調節一下氣氛時,他先開口了,似不知方才那一吻似的。
他說:“這是我第一次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他人,並且,也是最後一次。”
話音落,他將那張薄薄的紙直接平鋪在了桌上。
帝無兮探著腦袋朝著那張薄紙上望,那是三個像極了小楷的字,寫的漂亮至極,不過漂亮之中卻少了一絲灑脫。
“焱千璕。”帝無兮一字一字的念著,聲音落下之時無不在回味。
“為何起這個名字?”忽然間,她想起,便問。
“沒有為何,只是冥冥之中的註定。”焱千璕回的格外風輕雲淡,似當真什麼也不在意。
“怎會沒有為何?難道你的名字只是父母的隨意而起?”帝無兮問的天真,神情也異常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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