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兮冷笑著靜靜地聽著他們嘲諷,冷笑著靜靜地看著他們嘲諷。
終於,在無人理會那幾人的情況下,那幾人閉上了嘴,把森冷的目光對上了帝無兮。
帝無兮面對他們的威逼又怎會有絲毫畏懼。
那幾人,穿著很雜,一眼便知不是青柳玉手底下計程車兵。
如此,帝無兮更沒有絲毫顧慮,若是青柳玉手下,她明目張膽的殺之,說不定還真有人來找她事。
最後,帝無兮給他們擊響警鐘,“當真不走?”
“當真不走。”
話音落,眾人只覺耳畔是一陣瞬息而起的妖邪的風,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有血腥味須臾漫延。
“砰砰砰——”
霎時!一連皆是倒地聲。
眾人嚇的雞皮疙瘩紛紛起一身,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帝無兮依舊淡然自若的立在原地,只不過手中多了點眨眼之前還沒有的東西。
那是一把削薄的劍,泛著讓人心驚肉跳的寒光,被她執在手中一點一點的擦拭。
她左手中拿著的則是一條染血的手帕。
看清這一幕,眾人無不膽寒慶幸,膽寒她的殺人不見影,慶幸自己沒有與她硬碰硬。
最終,所有人一鬨而散,地上躺著三個被割破喉嚨的男人。
帝無兮擦乾淨手中劍,直接把那條染血的手帕給扔了,毫不憐惜的扔到了人人踩踏的地上。
轉身,身影不見。
這座閣樓二樓之上的窗,若誰細看,可看到開了一條細小的縫,裡面的人不知曾偷看過誰。
在房中渡步的焱千璕突然聽到耳邊一點動靜,回首,果然看到了那一抹暗黑的色彩。
帝無兮剛剛到了美人兒的房中便直接放肆了起來,她笑著看他,“美人兒,不知你又發生了何變故,怎麼連‘本帝’的自尊都不要了,並且,還紆尊降貴的來到了這戰亂之地。”
焱千璕回身,走到座椅前將之拉開坐了上去。
他不鹹不淡的回道:“的確發生了一些變故,但還不至於像你說得這麼悽慘。”
“悽慘?”帝無兮垂眸,眼中之意莫測,“我可不曾說過你怎麼怎麼悽慘。”
“是麼?你雖不曾言明,但話中之意我已聽的一清二楚。”焱千璕入鬢的眉挑了挑,恰到好處的妖嬈。
“美人兒硬要這麼認為,我自無話可說。”帝無兮似十分坦誠,從不遠處一步步的走到焱千璕身前,同樣拉開一張坐騎,坐了上去。
焱千璕看到她這架勢,頗為無可奈何,若他同她動手,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毀了一世英名。
畢竟,他剛剛於窗畔看的分外清楚。
帝無兮同焱千璕對面而坐,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打量著他的容顏。
他眼角的淚痣還是這麼的鮮豔,就是因為這顆淚痣,他目光流轉之間才這麼的打動人心。
帝無兮細細瞧著他紫琉璃似的眸,瞧著瞧著,恍若能從中開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