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是否已經取回了制香秘方?”
蕭泠徹鳳眸微眯,遲疑片刻,斟上一杯茶,細細品茗。
“沒有。”
清九有些面露難色,既是這樣,豈不是白跑了一趟。
“殿下此次驚動了太子府,想來日後怕是沒了這安生日子了。”
“無妨,只要本王日日去上朝,便不會露出破綻,太子心有疑慮,卻也無話可說。”
“只是殿下身受重傷,如何才能日日上朝。”
蕭泠徹嘴角微翹,眼眸裡透著深不可測。
“清九,我要你去為我辦件事,越快越好。”
“殿下請講。”
“去查查這陌清妤。”
“這是為何,這旁人皆知王妃娘娘便是相府安排的臥底,還有什麼查的必要?”
蕭泠徹擺弄著手裡的的一塊汙濁的玉,修長的手指在那玉上反覆揉搓,道:
“這玉,或許只有剝下一層才會顯得明亮清澈。”
“王爺莫非...”
“你不必多想,按我吩咐做事就好。”
“是。”
翌日。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在陌清妤的身上體現著淋漓盡致,索性一睡睡到了中午。
大清早,蕭泠徹的人便等在了偏殿的門口,只是陌清妤今天睡了個懶覺,還沒起來。
僕人們等在門前,幾次請示齊王殿下,要不要將王妃叫醒。只是齊王倒是寵著這王妃,讓她睡足便是。
陌清妤在屋子裡一睜開眼睛,只覺得外面的陽光已經照進了屋子裡,她一個鯉魚挺,馬上坐了起來。
“碧竹,糟糕了,今天要面見母妃,你怎麼沒有叫醒我啊?”
陌清妤一下子慌了神,古人最是在意這些請安之類的事情,自己新婚第一天,直接睡到了中午啊?
碧竹聽見了自家主子的聲音,趕忙走了進來,問道:
“小姐,您怎麼了?”
“你怎麼不叫醒我啊!這都中午了。”
陌清妤一邊有些責備的說著,一邊坐在銅鏡前,有些焦急的整理自己的妝容,雖然已經晚了,但也不能衣著不整出去。
碧竹看著小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姐莫急,咱們的齊王殿下說了,誰也不準打擾王妃休息,韓妃娘娘那邊王爺已經解釋過了。”
陌清妤竟沒想到,這蕭泠徹還真是夠寵著自己的了,這難道是為了謝自己的救命之恩?
碧竹口中的韓妃娘娘便是蕭泠徹的生母,自蕭泠徹被封為齊王之後便一直隨齊王住在齊王府,順便主理府中事務。
事不宜遲,自己既是晚了,就要拿出態度,她必要親自跟韓妃娘娘免得落人口實,說這相府二小姐家教不嚴,不夠賢淑的名聲。
陌清妤一身淡紅色褂子,外披白色真絲薄紗,儼然一副曠世美人的模樣,不得不說,這陌家二小姐的皮囊當真是傾國傾城,連陌清妤都覺得,嫁與這不受寵的齊王倒是有些虧了。
長青閣。
韓妃一臉嚴肅的坐在閣外的長椅上,三兩下人在一旁伺候著,陌清妤遠看這一身紫衣的韓妃雖是徐娘半老,但看得出來年輕時也是位風華絕代的佳人。
不然,蕭泠徹怎會長得如此俊俏。
陌清妤走到韓妃跟前,此次請安沒有帶碧竹,心裡倒是有些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