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就結束,鏢局死傷超過了一半人,至於穿山豹一夥人也沒討到什麼好處,丟下了二十多具屍體倉皇逃了回去。
葉英玉僅僅是因為摔下馬的時候傷了小腿,並無大礙,張四息也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回到了自己隊伍裡面。
由於傷亡慘重,一些負傷的弟子也需要休息,葉凱也只有改變自己計劃,不打算趁機穿過眼前的這邊區域,畢竟以鏢局現在的局勢,根本沒辦法應付土匪們的下一次進攻。
天黑的時候,鏢局人馬這才回到了昨晚上的那個鎮子,葉凱出了一大筆的錢,將死去的弟子的屍體安存在當地義莊裡面,又請來鎮上的大夫,對受傷的弟子進行了診治,其他沒受傷的人也就在旁邊打折下手,等所有的忙活完之後,已經是深夜。
張四息已經換下了身上的血衣,剛才忙活了半天,便打算去休息,推開門的時候,卻發現葉凱已經在屋內,驚訝之餘也很快恢復了平靜,道:“總鏢頭!”
葉凱微微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四息,道:“我是來謝謝你的,要不是你出手相助,玉兒今天已經是凶多吉少。”
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錠約莫二十兩金錠子放在了桌子上,道:“大恩不言謝,這也就是我的一點小意思。”
張四息瞟了一眼金錠,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還請總鏢頭……”
“總鏢頭的好意我們也就領,謝總鏢頭,謝總鏢頭!”
老道士一把把金錠子抓在手裡,滿臉堆笑道。
張四息眉頭不由的一皺,正要說話。
老道士就好像是張四息心裡的蛔蟲,知道張四息要說什麼,立刻插嘴道:“總鏢頭,天色已經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身子也累了,老道士送你出去,你早些歇息!”
葉凱微微點頭,邁步朝外面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轉身問道:“對了,我見你箭法和功夫都不錯,不知道你師承何門何派?”
下午的激戰中,張四息的表現尤其搶眼,不但百米穿楊,手裡一把長刀更是如入無人之境,殺得那群山匪抱頭鼠竄。
如此高手的怎麼願意來鏢局,到底是何意圖,葉凱非常好奇。
“麻煩果然來了!”
張四息心道,卻面不改色道:“當過十多年的兵。”
“原來如此!”
葉凱點點頭,也沒多問,這才走出房門。
等他出了門,老道士立刻關上了門,回頭道:“你傻啊,給你金子你都不要。”
說話間,還放在嘴裡一咬,旋即喜笑顏開,道:“這總鏢頭真大方,一出手就二十兩金子,不過也值得,你救得可是他的女兒。”
張四息道:“我出手又不是為了錢,明天退給他。”
老道士的手立刻朝懷裡一縮,抓緊了金子,道:“退什麼退?這是別人對你的感謝,退了就是瞧不起別人,再說了,這金子還有我一份,要不是你提醒你救人,你能把人救下來,再說了,你買我秘籍也還沒給錢呢,這金子就算秘籍錢。”
說完,乾脆就不理張四息,自己一個人躲進了被窩裡面,就好像一直鴕鳥,把頭往沙堆裡面一埋,世界就與我無關。
張四息心裡又好氣又好笑,乾脆也就不再去問他金子的事情,合衣躺在了床上,腦子裡面卻不由的思索自己接下來應該做,自己為了就葉英玉反而暴露了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或者說,對這個鏢局的隊伍而言是福還是禍。
…………
葉凱離開了張四息的房間之後,在門口停了片刻之後才回到了自己房間裡面,在房間內,葉英玉,段封,楊成煥三人已經在哪裡候著了,見他回來,葉英玉連忙迎了上去,急切道:“父親,可問出什麼了沒有?”
葉凱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端起眼前的熱水喝了一口,道:“問過了,他說他當過幾年兵。楊師傅,你這麼看?”
楊成煥當過兵,受過邊關,打過蒙古人,也打過倭寇,對於軍隊,他還是比較的熟悉。
楊成煥沉吟片刻,道:“此人箭法精妙,說是神箭手一點都不為過。另外他的刀法大開大闊,乾淨利落,殺敵的時候沒絲毫的拖泥帶水,屬下也曾經參過軍,殺過敵,這種刀法也的確像是來自軍中。”
葉凱沉吟道:“如此說來,他倒沒說假話?”
“但是……”
楊成煥話鋒一轉,道:“此人下手幹淨果斷,動手毫不留情,這點讓人有些起疑,一般人做不到這點。此人為何要加入我們鏢局,其目的是什麼,現在我們還不得而已,也不得考慮他是否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