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救死扶傷,誰能想到竟成了瘋子作惡的工具,釀成滔天大禍。
“生物病毒”、“活體機械”,這些科幻電影裡的玩意兒,現在,血淋淋地擺在眼前。
恐懼像瘟疫一樣散開。
看不見的生物科技,藏在暗處的瘋子組織,人人自危,又恨又怕。
各國立馬拉高了生物安全警戒線。
一場針對“夜梟”的全球大網,悄無聲息地撒開了。
陳青鋒這個名字,一下子被頂上了風口浪尖,處境微妙。
活下來的人都說他是救世主,是英雄。
是他,在人最絕望的時候,頂了上去,救了幾十條命。
傳言裡,他的事蹟越傳越神,快成了神話故事。
可另一些人,某些高層和秘密機構,卻覺得陳青鋒這人,太“不好說”。
他那手殺敵的法子,誰也看不懂。
他那身“傳承醫術”,神秘得很。
一個沒法掌控,又強得沒譜的傢伙,對現在的規矩來說,就是個隨時可能爆的雷。
各種心思——敬佩、感激、好奇、審視、提防——都落在了重症監護室裡那個快不行的年輕人身上。
徐昌壽簡單處理了傷口,做了心理疏導,就跟釘子似的釘在了陳青鋒病房外面。
他瞅著那些進進出出的專家,瞅著監護儀上跳動的生命資料線,心裡頭又急又悔。
“老徐,你也去歇會兒,這兒有我們。”一個負責安保的軍官過來勸。
徐昌壽搖頭,眼睛裡全是血絲,死死盯著病房裡那道模糊人影:“青鋒是救我們才弄成這樣的……我……我、走不開。”
他腦子裡全是地下室那會兒的事。
陳青鋒每回費力地開口,每次硬撐著指揮,最後那一下,簡直是在燒命。
那種擔當,那種不怕死的勁頭,他這大半輩子行醫的人,打心底裡服氣,也臊得慌。
就在這時,一個特勤人員急匆匆過來,跟那軍官耳語了幾句。
軍官臉色變了變,點點頭,讓特勤進了旁邊的臨時辦公室。
徐昌壽心裡咯噔一下,感覺要有大事。
沒一會兒,軍官出來了,臉色沉甸甸的。
他瞅了徐昌壽一眼,有點猶豫,還是開了口:“徐老,剛收到的信兒……市一院的廢墟里,我們的人找著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