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瞧著比老林當年那股勁兒還猛,潛力更大。”
陳青鋒腦海裡的醫道徽記猛地一震,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狠狠撞了一下。
他只覺得一股奇異的麻意從頭頂百會穴直竄到腳底湧泉穴,整個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他們會來找你,不惜一切代價。”秦遠山語氣沉得能滴出水來。
“要麼想控制你,讓你為他們所用。”
“要麼,就在控制不了的時候,徹底毀了你。”
“你現在,就站在風口浪尖上,小子。”
“但你也有老林當年沒有的優勢。”
“你腦子裡的‘傳承’,瞧著,比他的更全乎,路子更正。”
“你還有我們這些老骨頭,雖然不中用了,但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扛。”
徐昌壽往前邁了一步,來到陳青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堅定。
“青鋒,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渾水,咱們爺們兒一起蹚!”
“當年沒能護住師兄,這份愧疚,我背了幾十年!”
陳青鋒看著眼前的兩位老人。
一位是林墨白拿命交下的兄弟,為他斷了一臂,隱姓埋名。
一位是林墨白同門學藝的師弟,為他奔走多年,至今仍在追查。
他們都曾為了林墨白,為了這醫道的根,豁出過老本。
現在,輪到他了。
“秦老,徐老。”
陳青鋒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沉穩。
“我明白眼下的處境,也明白肩上的擔子。”
“林前輩沒幹完的事,我接著幹。”
“夜梟,這顆毒瘤。”
“必須給它刨乾淨!”
秦遠山飽經風霜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極淡的,卻發自內心的欣慰。
“好小子,有種!”
“有老林當年的影子,不,比他當年更沉穩。”
“雲峰藥業,是他們一個重要的據點,也是個能下手的口子。”
秦遠山說著,從懷裡掏摸出一個用油布細心包裹著的,有些年頭的布包。
他小心翼翼地開啟,動作帶著幾分神聖。
裡面是一疊發黃的紙張,邊角已經磨損,上面用細密的蠅頭小楷寫滿了字跡和一些奇怪的符號。
還有一些用特殊方法儲存的乾巴巴的藥草標本,形態奇異。
“這是當年,我從他們那個狗窩裡,拼死帶出來的一點東西。”
“很多我都看不懂,老林當時也只研究了一小部分。”
“或許,對你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