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怡紅院,魯智深見金釧兒興致不高,也沒多留,見她一路走回去了。
他站在怡紅院門口,看著遠方親戚並些家奴來來回回,種樹的種樹,栽花的栽花。
大觀園這園子三百畝地,佔地極大,也需要不少人從中照應,光是丫鬟奴僕,就要上百人,一人一個月少的差不多也要半吊錢,這也不是個小數目。
魯智深有些明白為什麼榮府銀子花的那麼快了,公侯之家,養這麼多人,是門面,也是無奈之舉。
魯智深頗覺可惜,養了這麼多人,只能花銀子,不能掙銀子,比前世梁山還不如。
雖然手段不光彩,但梁山嘍囉們是能掙銀子的。
雖然魯智深知道巧取豪奪也不好,所以梁山之後招安,其絕大部分人都死在了南征北戰的路上。
這也算是報應,有借有還,做了孽,總要有人討。
沒人討,天也會來討。
他見怡紅院外種樹的人中,有個身穿布服的青年人,正在催促眾人,魯智深越看越是有些眼熟。
這人容長臉,長挑身材,年紀只好十八九歲,生得著實斯文清秀,倒也十分面善,魯智深想了一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在當初上學堂的時候,見過這人。
他當日上過學堂幾日,一是為了打聽秦家事情,二是為了打薛蟠。
結果薛蟠本來就是學堂掛個名,天天在外面混,魯智深等了幾天沒等到,脾氣越發焦躁,此時好死不死,寧府家奴金榮跳了出來。
送上門的腦袋,豈有不打之理,幾拳頭下去,金榮牙掉了一半,學堂都差點塌了。
聽說事後金榮他娘還想來榮府討個公道,找了他姑媽璜大奶奶哭訴,結果沒過幾天賈蓉也被打殘了,他娘和璜大奶奶奶一看魯智深就是不講道理的瘋子,這才縮了回去。
當時學堂幾天,魯智深也記住了不少賈家弟子,這個人頗為面熟,也是榮府旁支子弟。
他出聲道:“你叫賈芸?”
那人一聽,回過頭來,見是魯智深站在那裡,連忙撲過來,倒頭便叩:“請寶叔安。”
魯智深心道除了賈政,你第二個見我倒頭便拜的,可惜我不是宋公明。
他說道:“我記得你,你娘是……”
他一時想不起來,這時候林紅玉轉了出來,悄聲道:“他是後廊五奶奶的兒子。”
魯智深這才恍然,他聽林之孝提起過,這是旁支五房卜氏的兒子,父親早死,其母出了名的老實,遠不如其他寡婦會鑽營,導致大觀園建完了,也沒賈蘭什麼事情。
他出聲道:“你先起來,怎麼進園子來了?”
賈芸站起來,陪笑道:“這不是求了璉二奶奶,給我個園子裡種樹的活,正好在朋友那邊得了兩盆稀有的白海棠,所以想著給寶叔送來。”
魯智深聽了,點頭道:“你倒是有心了。”
正說話間,卻見迎春房裡的大丫頭司棋經過,賈芸連忙又行禮道:“見過司棋姐姐。”
司棋卻並不答話,她只是對魯智深道:“見過二爺。”
她斜著眼睛看了眼賈芸,對魯智深冷笑道:“二爺可要仔細了,有人藉著名義,要勾搭二爺房裡丫頭呢。”
說完她眼睛就往林紅玉身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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