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頭好痛。
秦言習慣性的翻了個身。
今天的床怎麼好像比往常要軟一點?而且味道也有點怪,聞起來有點香。
有點香?
眼皮猛地抬起,淺藍色的床單映入眼簾。
視線稍稍向上,看到一張卡其色的沙發貼靠著牆壁,往左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窗簾是拉著的,與地板之間的細縫透出一線亮光。
秦言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不對,這不是我的臥室。他想要起來但是發現手腳有點不聽使喚,腦袋嗡嗡響,彷彿在裡邊裝了只蜜蜂。
“唔,不要再摸了,癢~”從身後傳來的聲音有點耳熟,好像是王賢的。
面對著雪白的牆壁,秦言緩緩閉上眼,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慢慢的,他感受到了雙臂的存在,用盡全部的力氣向下一撐,身體勉強脫離床單。
像做平板支撐一樣撐了一會兒,秦言雙肘落在床單上,腰部一擰,成功翻了個身,倒轉過來。
這一次,他看到了整個臥室的全景。
他所在的床只有床單,被子枕頭全被扯到了床下,離床不足兩米的地板上,兩個藍色的被子攪在一起,團成一團,拱的很高,只有王賢的頭露在外邊。
枕頭不是被她枕在頭下,而是斜壓在她的頭上,頭髮亂的像是電視機裡爬出來的貞子,只不過她的頭髮更短一些。
“王賢!”
秦言嘗試著叫了王賢一聲,對方沒有任何反應,顯然還在熟睡。
那她剛才是在說夢話嗎?這傢伙睡覺真是一點都不規矩。
秦言嘆了口氣,再次閉上眼睛。
他知道自己需要再休息一會兒,消除酒精的影響。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怎麼會難受成這樣?而且我怎麼會在王賢的臥室?完全想不起來了啊。
晃晃頭,秦言感到一絲涼意。
覺得冷是應該的,畢竟一直沒蓋被子。
秦言沒覺得太奇怪,可他接著感覺涼的地方不太對,等等...
他睜開眼,費力的轉動身體,低頭瞧自己的下半身,原本應該在身上的褲子和襪子不翼而飛了,還好有剩一條短褲孤零零的掛著。
為什麼我會把褲子脫了?還是別人給我扒掉了?
秦言很清楚自己的酒品,他是那種喝醉後會自己下意識找床睡的人,從來不會撒酒瘋,或者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他重生前參加殺青宴、聚會,一次都沒有跟別的女性發生什麼曖昧事件的原因。
想不起來。
真的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