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入房間,坐在床上,她依舊還不能夠回神,就好像是一個才剛剛吸食完毒榀的癮珺子,沉浸在自己狂熱而扭曲的世界裡不能自拔。
許久,她才終於緩緩回神,從肩膀上取下陸冶啟的外套,將它平鋪在自己的腿上,輕柔得彷彿撫摸著最親密的愛人一般一寸一寸噯撫著衣服的面料,直到她享受夠了,她這才用白色的塑膠袋將外套套好掛進自己的衣櫃裡。
而在她衣櫃的這個角落裡,竟赫然掛的全是男人的衣物,有外套,有襯衫,還有領帶,一件一件都用白色的塑膠袋套著精心地儲存著——它們的主人是誰,可想而知。
如果這一幕被別人看到,恐怕任何人都會感覺到惡寒,這樣的行為簡直可以稱之為變態,但安可兒卻享受著,並且毫無顧忌地享受著。
關好了衣櫃門,她臉上才又恢復了平常的乖巧,但卻並沒有乖乖地聽陸冶啟的話早點休息,反而離開了房間。
在客廳裡,潘陳偲將自己蜷縮在沙發上,抱著雙膝隱忍而絕望地抽泣著。
安可兒不緊不慢地拖著拖鞋緩緩走向她,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站定,緩緩道:
“難道你就只會哭嗎?”
輕柔的語氣,卻並沒有平常在潘陳偲面前所裝出來的溫柔,反而透著一股尖銳的嘲諷。
原本還在為陸冶啟對自己的態度而傷心痛苦的潘陳偲不由得一怔,詫異地抬起頭望向面前的人,有那麼一瞬間連哭泣都忘記了。
看著潘陳偲滿是淚水交織的臉,安可兒心底閃過一抹鄙夷和厭惡,愈發地瞧不起眼前的人。但面上她卻始終裝得柔美,她輕蹙著眉,似難過似委屈又似關心地看著潘陳偲,道:
“潘姐姐難道打算就這樣放棄了?”
潘陳偲依舊怔愣地看著安可兒,見她表情依舊與平常無二,眼裡更全是對自己的關心和在意,不由得暗暗舒了口氣。
可兒怎麼可能會用那麼冰冷的語氣同她話呢?
肯定是她聽錯了。
暗想著,她不禁微微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所聽到的,卻不知此刻的她才是真正錯了,而那般冰冷刻薄的安可兒才是她真正的模樣。
“既然不甘心,又為什麼要輕易放棄?”
安可兒這一次倒是沒有猜到潘陳偲剛剛在想什麼,只見她搖頭,還以為她並不想放棄,於是開口柔聲勸解道。
然而,在她心底卻沒有半分對潘陳偲的柔情,只有一片嘲諷。
如果不是她的啟哥哥自始至終都還沒有放下成鷗,她又怎麼可能會把眼前這個愚蠢到極點的女人留下?
又怎麼可能給她機會去接近她的啟哥哥?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少在對付成鷗的戰線上,她們是統一的。
所以,不管潘陳偲再怎麼無能,她也要留著她發揮她那一點點可憐的價值才行。
“可……我還能夠做什麼?你也看到了,就算成鷗做了那麼卑劣的事情,他心裡想的、眼裡看的也始終只有她,就算我不認輸又能夠怎樣?他根本不看我,也不在乎我,我在他面前就只是一個被他利用的工具。”
潘陳偲低垂著眼睛,嘲諷地道,心裡滿是被自己所愛之人無視和利用的痛楚,卻忽略了面前安可兒的反應。
在聽到她出那句“他心裡想的、眼裡看的也始終只有她”的那一瞬間,安可兒猛地握緊了雙全,面上一片陰寒,看著她的目光兇狠得幾乎要將她毀滅!
這一切都被自顧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潘陳偲錯過了,也因而又錯失了一個瞭解安可兒真面目的機會。
等到安可兒再度開口話時,她臉上的表情早已恢復了平常,“你又怎麼知道啟哥哥真的不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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