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想,我只是懷孕了。
有那麼一瞬間,成鷗是真的很想惡劣地這樣回一句,好撕破安可兒那張虛偽到極致的假面。
而事實上,她也幾乎這麼做了。
她眨了下眼,笑容裡帶著三分戲謔七分明媚地看向陸冶啟,道:
“你,我這樣像不像懷孕了?”
陸冶啟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來,這妮子,居然在這種時候開起這種玩笑來了。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兩個人根本就沒真正做到最後哪裡來的孩子?
不過,看她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想來身體應該沒事。
這樣一想,陸冶啟的心情放鬆下來,他眼神促狹地盯著成鷗的腹部,順著她的話用一副嚴肅口吻認真地打趣道:
“是很像,不如明去醫院檢查一下?”
完,他還煞有介事地用手摸了摸她平坦緊緻的腹部——美其名曰檢查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實際光明正大行吃豆腐之實。
成鷗完全愣住了。
雖這是她起頭的惡作劇,雖陸冶啟也不是第一次故意惡劣地配合她的惡作劇,但這卻是她第一次愛死了他的這種“劣根性”。
她看見安可兒那張虛偽的笑顏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崩壞,她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幾近失態地離開了門口。
大概是“懷孕”事件真的給了安可兒太大的衝擊,之後的晚餐時間裡她也都顯得十分“安分”。
既沒有故作親密地拉著成鷗“嫂嫂”“嫂嫂”的叫,也沒有刻意在她的面前同陸冶啟做出些過分親密的動作來挑釁她。
她能夠這樣安靜,成鷗自然是舒了一口氣。
這是兩人短兵交戰以來她第一次取得勝利。
但,這場戰役的勝利並沒有讓成鷗高興起來,只要安可兒一沒有對陸冶啟死心或者一不從這裡搬出去,她都始終是她的一塊心病。
所以,在同陸冶啟兩人回到房間後,她試探性地向他問起了關於安可兒的問題:
“啟,那個安可兒……她是怎麼一回事啊?”
“怎麼,你吃醋了?”陸冶啟伸手將成鷗攬進懷中,下巴輕柔地在她的頭頂蹭了蹭,難得地解釋道,“她是安晴的妹妹,我對她就像對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沒有其他。”
成鷗偷偷揚了揚唇角。
雖然這是她早已經知道的事實,但此刻聽到陸冶啟親口出這一聲“妹妹”,她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愉悅。
只是,這並非是她真正想要問的問題。
她真正想知道的是,安可兒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想著的同時,她也開了口:
“我知道,玉姨已經告訴過我了。我是想知道,安晴的妹妹怎麼會住在你這裡,而且……我好像沒聽過安晴還有一個妹妹。”
是的,她是沒有妹妹的。
她雖然叫安可兒“妹妹”,但她其實並不是她的親妹妹,她是她叔叔家的孩子,也就是她的堂妹。
安可兒的親生父母在安可兒七歲那年因為意外事故去世了,她的父母身為安可兒的伯嬸見她孤身一人便將她接回家中照顧。
這一照顧就是三年,安可兒一直在他們家住到了十歲才被她的外公外婆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