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陸冶啟疑惑地看向情緒莫名激動的成鷗，正要發問，玉姨在這個時候突然開了口：
“先生，可兒姐身體不好，就不要讓她累著了。再，東西也快要收拾完了。”
聞言，成鷗暗暗朝玉姨投去感激的一瞥，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她都要謝謝她在這個時候幫她了話。
“嗯，也是。”陸冶啟不疑有他，點點頭，對安可兒道，“你的身體不好，就不要做這種事了。”
“可是……”
安可兒噘著嘴似是對這個決定感到不太滿意。
成鷗見狀，立刻道：
“你們先出去，我同玉姨兩人收拾好就下去。”
她可不想事情再發生什麼變故，現在她只想安可兒趕緊離開，讓她可以好好地冷靜冷靜自己的情緒。
好在陸冶啟並沒有反對，他抬起手輕輕揉了揉成鷗的頭，眼神裡有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好，我們去客廳等你，收拾好了就下樓來吃飯。”
“嗯。”
成鷗輕輕應了一聲，卻無法像過去那樣恣意地享受陸冶啟對她的溫柔，她全身就好像被灌入了鉛一般，既僵硬又沉重。
直到陸冶啟帶著安可兒轉身離開，她才腳下一蹌，身體像被抽空了氣力一般輕喘著氣變得癱軟無力。
“太太。”
玉姨適時地扶住了成鷗，眼裡閃過一抹擔憂。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毫無疑問是剛剛幾人當中看得最清楚的一個。
同時，她也是其中最瞭解內情的一個。
在安可兒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裡，她早就認清了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柔弱甜美的可兒姐實際上卻是一個真正的雙面人。
可儘管如此，剛剛在看到安可兒的神情和舉動時，她還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一陣，成鷗才終於緩過勁來，她轉頭看向玉姨，吶吶地問：
“你……是不是知道可……安可兒她……”
後面的話她沒有出口，但她知道玉姨必定清楚她在問什麼。
果然，玉姨一聽到她的話便立刻垂下了眼睛，眸中一片晦澀，“太、太太，我……”
雖然她最後什麼都沒，但她的表情和反應已經透露了一切。
她，果然是知道的。
成鷗呼吸一窒，緩了緩才繼續問道：
“啟……他知道嗎？”
玉姨立刻搖頭，急切地解釋道：
“太太，您千萬不要誤會，先生可兒姐之間什麼都沒有，先生他並不知道什麼。只是……只是……可兒姐她是先生的一位……故人的妹妹，因為她的家人現在都不在國內，所以才會在這裡暫住。”
“故人……是安晴？”
成鷗的眼神晃了晃，問——用完全肯定的語氣。
“太太，您怎麼……”知道？
玉姨眼裡閃過一抹驚訝。
成鷗乾澀地笑了笑，她就是安晴，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誰？
但面上她只道：
“姓‘安’的故人，很容易就能夠猜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