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寫到凌晨兩點多，趙小康這才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他實在太困了，從晚上九點鐘開始，一直到凌晨兩點多，除去整理大綱的那一個小時，有四個半小時，他都在碼字，除開中間上過一次衛生間，添過兩次茶水外，其餘的時間整個人都是蜷縮在電腦椅上，目光直視著電腦螢幕。
關機之後，趙小康這才感覺到自己太累了，累的他都不想往床上躺了，索性朝著電腦桌一趴，便是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徑直睡到了早上八點多，直到老趙頭推門而入。
“還在睡覺。”老趙頭的聲音頗有些威嚴，將他從美夢之中一下子給吵醒了。
趙小康懶洋洋地從電腦桌上趴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對於老趙頭的突然闖入，頗為不滿。
“幹嘛。”
“太陽都照到屁股了，你還在睡覺。”老趙頭的語氣雖說有些不悅，不過至少最近沒有用“小王八蛋”或者“小犢子”這樣的稱呼來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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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晚上兩點鐘才睡覺。”趙小康還沒有說完，又是長長地打了個呵欠。
“你昨晚偷人去啦？”老趙頭嘿嘿一笑道。
“寫東西。”趙小康懶得理他。
“以後別熬夜，對身體不好，看見沒？你老爹我的地中海是咋回事？”老趙頭一臉活靈活現地指了指自己的地中海。
“咋回事？”趙小康聽了老趙頭這話，忽然間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怕起來，難不成是遺傳的？
要真特麼的遺傳，自己以後？
他都有些不敢去相信了。
“就是上夜班給熬出來的。”老趙頭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自己帶頭上夜班，退休前給提拔個總工或者副廠長，結果特麼的，居然被自己手下那幫人給聯合起來把自己給整跑了。
每每想到這些，老趙頭就氣的要命。
“不會吧。”趙小康直勾勾地看著老爹的地中海。
“你小子忘記了？以前上學的時候，總能在路上看見我。”老趙頭提醒道。
這個印象趙小康還是比較深刻的，以前上學，總能在路上看見耷拉著浮腫眼袋的老爹朝家裡面走的景象來，那個時候他倒也沒有想那麼多，現在這麼一聽，居然是上夜班給造成的。
趙小康忽然間感覺到眼眶一陣溼潤，忍不住道，“老爹，你辛苦了。”
趙大河一聽，也是一下子愣住了，對於這句話，他完全沒有想到兒子居然會這樣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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