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冷冷的瞥了趙婆子一眼,眼裡的警告意味十足。
怎奈趙婆子臉皮比城牆還厚,她又靠近了一些,然後笑得滿臉褶子花,“公子,我可是二丫頭的奶奶,你喊我趙婆婆便好。”
聽風聞到一股子腐朽濃郁的汗臭味,他登時退了兩步,面帶厭惡之色:“你離我遠點!”
趙婆子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銀錠子,因此對聽風的警告幾乎充耳不聞。
“我家二丫頭能攀上你家老夫人,那可是天大的福氣,只是可憐我老婆子整日裡吃糠咽菜的,二丫頭如今得了你家老夫人青睞,也不過來孝敬孝敬我這個親奶奶。”
聽風從未見過此等厚顏無恥之人,簡直貪婪又自私。
他定了定神,看向一旁坐在車轅上的年輕人,命令道:“楚禾,將這老太婆處理了。”
穿著便衣的楚禾聞言一愣,看了一眼趙婆子,又猶豫了片刻,然後向聽風示意,伸手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聽風:“……”
他一瞬間滿腦門上黑線連連,忍不住撫了撫額,道:“你將這老婆子帶離我的視線就行。”
楚禾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跳下車轅,如同拎小雞一般拎起了趙婆子。
身體猛地騰空而起,趙婆子被嚇得一瞬間臉色都變了,她驚恐尖叫:“救命啊!!!”
楚禾顯然不是第一次應對這種突發狀況,他眼疾手快的便點上了趙婆子的啞穴。
趙婆子大張著嘴,卻發現嗓子如同徹底啞了般,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楚禾滿意的點了點頭,往四周張望了下,然後發現遠處有一棵大桐樹。
他拎著趙婆子,便往人群處走去。
那些看熱鬧的人,平日裡只見過那種連抓頭髮帶撓花臉的潑婦式打架,何時見過這種全方位的武力值碾壓。
見楚禾走近,他們被嚇得驚恐萬分,不由自主的都往著兩邊退去,一瞬間便給楚禾留出了一條足有一丈寬的路。
楚禾在萬眾矚目中穿過人群,然後異常淡定的拿出一根繩子,將趙婆子捆在了樹上。
他想了想,又從地上抓起一把樹葉子塞到了趙婆子的嘴裡,然後解開了她的啞穴。
這番動作可謂是簡單粗暴,但效果卻是極好的。
最為明顯的表現為,吵吵嚷嚷,爭論不休的人群一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就連之前那蹦噠個不停的三角眼,眼裡都有了一抹懼意,不敢多言。
聽風見狀清咳了一聲,眼神凌厲而又幽深的掃了人群一週,然後板著臉,嚴肅道:“我希望你們記住,李家姑娘同我家老夫人乃是忘年之交,若是今後你們再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憑白構陷李家姑娘,那我家老夫人定會遞上一紙訴狀給縣令大人,請縣令大人還李家姑娘一個公道。”
聽風頓了頓,又威脅道:“我家老夫人手握萬貫家財,與縣令大人也私交甚佳,若是你們誰敢去觸她老人家的黴頭,她定會讓你們嚐嚐將牢底坐穿的滋味。”
這番話一出,就連李瑞軒都詫異的看向了他。
這些扯不清理還亂的事,就算最後徹底解釋清楚了,誰又能保證那些個嘴碎的婆娘不會亂說?
這種時候,威脅與恐嚇才是最管用的。
……
人群逐漸四散離去,一場鬧劇就這般草草收了場。
錢氏捂著紅腫的臉頰,低垂著頭,一步步的走近聽風,甕聲甕氣的道:“多謝公子。”
看著她亂糟糟的頭髮,聽風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伯母莫要客氣,只是您這傷口究竟是何人所為?”
錢氏一愣,“多謝公子關心,這些都是我不留神所致,與他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