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過來,否則別怪我這業火無情。”
他笑得陰惻惻的,瘮人得慌。
步步緊逼。
“我今天倒要看一看,你這業火是如何無情的,又能奈我何?”
眼見著夜白就被逼到了牆角,正想豁出去了,今兒個不穿衣服,也得要了這巫人的命。
卻見那個男人止了步,撿了地上他的衣袍。
這個無恥的男人,昨夜居然假模假式的也穿了大紅的喜袍。
他撿了地上的喜袍,自己卻不穿,又步步朝夜白逼來。
捂在胸前的喜服復又掉落一地,手中一團火騰騰冒著熱氣,直朝他面門而去。
他當然躲過去了,夜白卻又落入了他半敞著的胸懷。
映入眼簾的是一臉不懷好意一笑。
“娘子如此清涼,倒叫我如何把持得住,不如咱們再來一回洞房。”
“洞房你個祖宗,你鬆開手,今兒個就算是死,也要點了你這巫界。”
“哈哈,我倒要看看咱巫界巫後如何點了這巫界。”
他低下頭來,呼吸綿長清洌,打鼻尖到腳趾尖都癢癢得個厲害。
夜白被他禁錮著動也動不得,以為他接下來又要做個啥子不可描述的事情。
卻出乎夜白的意料,只見他拿了那喜袍,嚴嚴實實地將夜白給裹了,緊緊地擁了夜白。
那一雙深幽的眼眸雲霧繚繞,似是融盡了萬千相思。
一聲長嘆,又似是嘆盡了萬千若水,只取那一瓢飲一般。
“唉,三百多年,天山綠了又白,白了又綠。巫山瑟瑟風聲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神魔之界,一方仙障之內,見著你卻又不能見你。夜白,你不曉得時光猶如毒藥一般,是有多難捱。”
不管他有沒有原因,夜白不曉得為啥,手指尖尖上騰了那一朵紅蓮業火,卻自個兒滅了。
掙扎了一番,卻是徒勞無功。
三百多年之前,天山見到他的第一面之時,或許此生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了吧!
她恨自己,夜白,你是有多賤,才會又迷失在他這一方深幽的眼眸之中。
“你騙人,日日有佳人在側,如何又記得我這傷心之人?”
他抱著她的雙手微微一抖,夜白順勢掙扎一回,亦無用。
“哼哼,佳人?除了夜白,世間再無任何女子稱得上是佳人。”
夜白內心又騰騰出一團火光,眼角一抹梨花啪的一聲滴落在他手臂之上,瞬間決了堤帶了雨。
“無名,三百年了,你為何不跟火鳳在巫界好好待著,偏偏又要來招惹我?我夜白今生並不欠你的,你為何要毀了我這一生。”
“夜白,你與我之間,到底誰愛誰會多一點?”
“愛?你眼中有愛嗎?你知道被愛人所傷的那一種錐心之痛嗎?算了,跟你這無心之人說這些亦無用。”
是啊,此時爭論這些有何用,不過是因為過去自己曾經刻骨銘心地愛過他,就一次一次將尊嚴拿出來任他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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