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怪不得昨兒個當身邊這個男人爬上床之時,燭火即熄滅了,黑黢黢一片,原來,原來如此......
昨兒個夜白與那巫人無名在天宮打那一架,原來也不是夢,卻是真實存在著的。
最後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也是無名這一張臉。
此時這一方洞房卻也不是太陽宮,而是巫界無名的落英殿。
無名這個無恥的男人,居然也將這落英殿給佈置得跟新房一毛一樣,紅彤彤的一片。
落英殿一地凌亂,皆是大紅喜袍,樣式卻於自己個在天宮穿的不一樣。
等等,這一方紅彤彤的寢殿怕也不是昨兒個才佈置的,記得元宵佳節之時,正是這巫人無名與那火鳳大婚的日子。
她,天山夜白仙子,昨兒個才與天界殿下大婚,今兒個卻躺到了別人的婚床之上,與別人的相公做了那新婚夫妻才該乾的事。
娘啊!夜白,你,這是前世造了啥子孽,要三番四次遭這巫人羞辱,今兒個還將自己個的清白給弄丟了。
娘啊!天界殿下,他,是前世造了啥子孽,新婚的頭一天,頭頂上就戴了一頂綠得槓槓的帽子。
一股火打心頭急急如律令直往上竄,片刻之間就似要將這地府給洞穿似的。
一朵火在手指尖尖上將將騰起來,那個人半敞著胸懷,也不怕這紅蓮業火灼燙了手,就算是有大貓的化傷之術亦修復不來的。
伸了手就將夜白那隻騰了業火的手給包在他一方大手之中。
那火它孃的不爭氣得很,滅了。
不管,滅了再起就是。
今兒個你奪了我天界太子妃的清白,打今兒之後,我天山夜白仙子在這四海八荒,六界之內還有何顏面見人?
努力掙脫他的手,隱隱見得他那隻手有著絲絲血跡。
哼,說了這業火不是鬧著玩的。
可,心裡頭怎地隱隱有疼痛之感,莫不是自己這隻手也遭那火給灼傷啦。
伸出那隻手,五指如蔥白,在晨光中熠熠生輝。
那個人恬不知恥,只在夜白愣神的工夫,又伸了長臂要將夜白撈入他的懷中。
夜白當然沒可能,手指尖尖傾刻之間又騰了一團火。
起身屢屢後退。
“無名,我今兒要你死。”
床榻之上那個人白麵微微一笑。
“娘子,這才洞房花燭夜之後,你就要謀害親夫不成?”
“親夫?不曉得你是何人的親夫?今天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亦是為了火鳳,殺了你這個無情無義之巫人。”
媽蛋,那個男人仍然半敞了胸懷,臉上笑得十二分的燦爛。
“娘子,你即使真的要謀害親夫,也不能光著身子殺來殺去的吧!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你給凍著了。”
乖乖,今兒個才曉得這無名是天底下最最無恥之人,沒有之一。
著急忙慌撿了昨兒個夜裡掉落一地的喜服捂於胸前。
伸手欲騰那火之時,兩隻手卻不夠用,顧得了東頭就顧不得西頭。
此時就恨不得老君的大力丸在手,立時能將這巫界給毀天滅地,讓這巫界自今兒個起從這世界上消失。
床榻之上那個男人,依舊一臉笑意,不慌不忙起身,依舊半敞了胸懷。
好似要拿他那美色來誘惑夜白似的。